结束语
西方哲学从公元前6世纪到公元19世纪,经历了2500多年漫长的历史,我们通常称之为“古典哲学”。伴随着哲学及其各个部门的形成、发展和成熟,其主线是形而上学产生、兴盛和衰落的历史演变。
哲学诞生之初,哲学家们关于哲学的对象、问题和方法等都处在摸索阶段。从巴门尼德开始,经过苏格拉底—柏拉图,到亚里士多德,终于形成了形而上学或本体论的哲学传统。在中古哲学中,尽管基督教一统天下,哲学仍然以畸形的方式顽强地进行着理性的思辨,并且在超验性等方面对哲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近代自然科学飞速发展的背景之下,以古希腊哲学和基督教哲学为其生长的源头,近代哲学以启蒙主义为基本精神,无论在深度还是在广度上都将哲学的发展推向了新的阶段,最终在德国古典哲学中,尤其是在黑格尔哲学中,达到了形而上学的顶峰,此后在哲学的对象、问题和方法等方面又重新陷入了混乱局面,同时为20世纪现代哲学开辟了不同的发展方向。
毫无疑问,对于生活在 21 世纪的人们来说,古典哲学显得既熟悉又陌生:由于古典哲学尤其是近代哲学构成了现代西方文明的基本观念,因而为我们所熟悉;由于哲学在各个方面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因而又使我们感到很陌生,于是便引发了对待古典哲学的不同态度。比较激进的态度是,彻底否定古典哲学的成就,视之为哲学在其幼年时期不可避免地所犯下的一系列错误。与此不同,我们则主张采取比较“温和的”态度,一方面将古典哲学看做是现代哲学的来源和基础,另一方面把现代哲学理解为哲学的革命,至少是为哲学革命所做的准备。总之,学习现代哲学如果不学习古典哲学,就会缺少宽广的理论视野和深厚的历史感,因而难以将现代哲学推向更深更广的领域;学习古典哲学如果不学习现代哲学,就会迷失哲学的创新精神和发展方向,遮蔽哲学对于现时代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我们在此所描述的西方哲学史,从古希腊哲学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开始,以欧洲哲学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而告一段落。以后我们在现当代西方哲学中也会看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同样是它的基调。这实际上反映了哲学的本性:哲学问题是人类永远追问但却永远也不会有终极答案的难题,因而哲学家们所提供的各种各样解决问题的方案,就为我们留下了一条条哲学运思之路,树立起一座座里程碑。
按照惯例,“西方哲学史”在此告一段落,以后的哲学发展将是“现代西方哲学”描述的对象。就此而论,它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在某种意义上说,哲学始终在“新的开始”之中。
后记
《西方哲学史》原为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教研室承担的普通高等院校“九五”国家重点教材。由于种种原因,本书直到今天才编写完成,出版面世。
按照本书原来的设想,为了给教师讲课留有充分的余地,我们准备为本科西方哲学史课程编写一部比较简明的教科书。但是近年来,哲学系西方哲学史课程的设置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以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为例,以往本科的西方哲学史课程讲授一学年,其中一学期从古希腊哲学讲到近代哲学中的经验论和唯理论,一学期讲授18世纪法国哲学和德国古典哲学,主要是德国古典哲学。这几年,国内比较著名的大学哲学系都在进行与国际接轨的课程改革,西方哲学史课程首当其冲。因为国外大学哲学系中一般没有通史的课程,主要是专题研究、原著研读和断代研究等等,所以我们改革的指导方针是压缩西方哲学史课程,增加原著选修课,形成西方哲学系列课程。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从1997 级本科生开始实施新的教学方案,通史课改为一学期的西方哲学导论,然后以四个学期的时间开设哲学原著选修课,尽量“史论结合”,即以原著“串联”哲学史。这样一来,我们原来编写教材的设想就不合适了。如果教师讲得比较充分,教材可以简明一些。但如果教师讲得比较简明,甚至有些内容无法顾及,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必须为学生提供一部比较详细充分的参考教材,以便使他们可以在教师的指导之下自学。于是,我们及时修改了编写计划,增加了篇幅。后来随着教改的深入,学校为学生“减负”,缩减了学分,因而西方哲学史系列课程又进行了一次调整。哲学史讲一学年,其中一学期古典哲学,一学期现代哲学。然后在两个学期内开设四门哲学原著选修课。因而,教材的编写工作也相应地又做了一次调整。现在,我们又面临着课程的调整和改革,初步设想是在哲学一级学科之下形成西方哲学系列课程,所以这部教材的编写和修改一直持续到今天。另外,由于本书是集体创作的产物,要想使全书形成比较统一的风格并非易事。加之教学科研等工作都非常繁重,因而统稿的速度十分缓慢,这主要应该由我负责。在此,我谨向作者和读者表示深深的歉意。
本书在编写过程中参考了国内外同类教科书和各方面的科研成果,不能一一列举注明,在此表示谢意和歉意。最初,我们本来打算修订本教研室由苗力田先生和李毓章先生主编的教材《西方哲学史新编》,但是考虑到它的教材性质,还是由大学出版社出版为好。如果修订,可能会面临版权等一系列的问题,所以我们决定在前辈已经打好的基础上重新编写。苗力田先生和李毓章先生一方面大胆放手,把重任交给了我们,另一方面始终关心教材的编写工作,并且提出了许多非常好的意见。当年编写《西方哲学史新编》时,先生们曾经计划增加黑格尔之后的19世纪哲学,以便使西方哲学史与现代西方哲学有一个比较适当的衔接和过渡。然而由于种种原因,这一计划未能实现,以至于苗力田先生生前对此始终耿耿于怀。我们这一次重新编写西方哲学史教材,特别增加了这一章,也算是给先生一个交代。
按照章节的顺序,本教材的编写者如下:
导言:张志伟(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教授、哲学博士);
第一编“古代哲学”:徐开来(四川大学哲学系教授、哲学博士);
第二编“中古哲学”:李秋零(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教授、哲学博士);
第三编“近代哲学”第七、八章:冯俊(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教授、哲学博士);
第三编“近代哲学”第九章第一节和第四节:张志伟;
第三编“近代哲学”第九章第二、三节:郭大为(中央党校哲学部副教授、哲学博士);
第三编“近代哲学”第十章:韩东晖(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哲学博士);
结束语:张志伟。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王霁先生、周蔚华先生和李艳辉女士对本教材的出版给予了多方面的支持和帮助,在此我谨代表作者向他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本教材的编写是集体智慧的结晶,我受作者们的信任和厚爱,承担本教材的主编工作,感到非常荣幸。本书肯定有许多不当之处,错误之处亦在所难免,这些都应该由我负责,希望学术界同行和诸位读者朋友批评指正。本教材完成之后,我们将投入到《现代西方哲学》的编写工作之中,希望能够比较完满地完成西方哲学教材的编写工作。
张志伟
2001年12月
修订版后记
由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外国哲学教研室主持编写的《西方哲学史》(普通高等教育“九五”国家教委重点教材)自2002年出版以来,承蒙读者朋友的错爱,成为许多高校的参考教科书。本次修订本被列入了教育部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教材规划,我们请各章节原作者进行了修订,最后由我统稿。本教材在编写和修订过程中,借鉴和参考了国内外同类教材和研究成果,不能一一列出,在此一并表示衷心的感谢。本教材的不当之处在所难免,希望学术界同行和诸位读者朋友批评指正。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李艳辉女士、余海先生和责任编辑对本教材的修订给予了多方面的支持和帮助,在此我谨代表作者向他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按照章节的顺序,本教材的编写者和修订者如下:
导言:张志伟(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哲学博士);
第一编“古代哲学”:徐开来(四川大学哲学系教授、哲学博士);
第二编“中古哲学”:李秋零(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哲学博士);
第三编“近代哲学”第七、八章:冯俊(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哲学博士);
第三编“近代哲学”第九章第一节和第四节:张志伟;
第三编“近代哲学”第九章第二、三节:郭大为(中央党校哲学部教授、哲学博士);
第三编“近代哲学”第十章:韩东晖(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哲学博士);
结束语:张志伟。
近来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的本科教学方案进行了全面的修订,确定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哲学和外国哲学作为三门主干课程,可以说本教材的修订正当其时。在本书的第一版后记中我们曾经预告将展开《现代西方哲学》的编写工作,因为种种原因尚未定稿,在此向读者朋友表示歉意,我们将争取尽快与读者见面。
张志伟
2009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