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系列】聂锦芳-重写马克思主义哲学史 全22讲-讲演稿-05

嗯,来我们接着讲这个导论啊,呃我们讲这个呃重新研究马克思一个非常重要的呃思想,就是想客观把握他的思想,来客观检述他的思想。因为重新研究马克思的文本和文献了,不是为了文本而文本,为研究而研究,而是想通过对文本的这种监读呢,客观的把握他的本人的思想,呃,接近他复杂的心灵世界。

我们大概都有这样的看法。就是虽然马克思是二十世纪人们谈论论研究最多的思想也要知一,但是究竟什么是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之后的马克思主义和他本人的思想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波澜壮阔的整个社会主义运动为什么会出现曲折?这些呃都没有梳理和甄别清楚。

而在把握马克思本人思想的时候呢,我上次说过,你所凭依的文本不同,勾勒出来的形象呢会有极大的差别。呃,在二十世纪东西方呢,实际上是有两个心目中的马克思形象。一个呢就是理论实质上的斗争哲学,社会形态演进中的单线路和直线路,还有具体革命中的你死我活的专政策略,在社会形态演进过程中呢,他强调,这种规律论直线论和决定论。而在具体革命策略方面呢,他强调这种你死我活的这种专政策略。呃,这是啊就最起码是整个社会主义运动过程中,就是呃非常彰显的一个马克思形象。那么在西方含有另外一种马克思形象,那种形象,就是理论实质上的人道主义,社会发展问题上的相对主义和多元论选择,还有渐进式和平改造的策略是吧?

就是理论实质上呢,它还是一种人道主义实操。那么在社会发展问题上,他坚持一种多元论的选择和相对主义的这样一种策略,还有在社会进行变革的时候,马克思的激进态度和他的具体社会策略之间呢是有差别的。因此呢他部分的认同这个通过议会就是当这种革命不能暴力,特别是暴力革命,不再成为一种可能的情况下了,他也认同这样一种通过议会斗争的方式来无产阶级取得是政权。

那么这是在西方长期的,特别是在手稿发表之后的一个马克思形象。那么这两个类型的马克思形象,都有这个文本依据,都有文本依据。前一个依据的就是我上次说的就共产党宣言,法兰西内建各大纲领批判和资本中第一卷。

那么第二个依据的就是博士论来拥报德法年间和新来英报啥的时事评论四十年手稿德意志意识心态和马克思的基本论笔记人类学和历史学笔记等等,就是有两两套文本系列,形成了两个马克思的形象。

其实这些注述了都是由马克思本人在不同时期写作的。现在呢,只有把他们全部纳入研究视野统设起来考察,才能理解马克思思想的复杂内涵和他发展演变的曲折进程,就是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些东西呢?就是他们之间呢是马克思不同时期的这个间断性的表现。这是一个再一个呢这些思想呢在马克思思想体系中,它所占的地位是不一样的。你必须把这个来甄别清楚,就是你把这些呢统设起来进行考察和概括,那样了才能理解清楚马克思的这个思想的复杂程度。如果只是批根据自己先验的看法,人为的先取其中的几部就做出判断,是不可能准确的理解马克思的思想的相反,必然导致理解上的简单化和片面性的这样一种后果。

这里边我们又甄别一个最近几年对呃我们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影响最大的一个观点,就是解释学的这种方法。解释学方法,有一对非常重要的范畴,就是在检视就是文本检视过程中,这个本真性和个体性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

我们特别注意到啊,有的国内学者基于他们所理解的这个解释学的意志啊,判定了不存在一个本真意义上的马克思,就是一每个人都可以有马克思形象,不存在一个本着意义上的马克思。因此呢试图这个对这个客观性呢就有很大的非议,说你不可能客观的把握他,你怎么会客观的把握他呢?不可能这样是吧?因此呢,这种本来意义上的马克思,这种说法是一个假问题。

因为他们的一个看法呢,就是对对象本身的这种认识啊,是研究者和对象之间的关系,对研究者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对话的结果是吧?就是文本,再是文本,这是作者,这是解读者呃,他们的一个看法呢,就是这个作者所写的那个文本,是一个未完成的状态。文本是什么呢?文本就是作者和减作者之间进行对话。因此了文本的意义,它的内涵和它的意义是由作者和检读者之间共同完成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呢,没有一个人可以垄断,说你把握了作者的思想,把握了这个。因此呢,这个这东西它是解释出来的,是解释出来的。那么解释里边就不可避免的打上了这个个体性的色彩,个体性的色彩是吧?因此呢这个文本和作者的思想呢就没有一个完成的状态,一个确定的状态,一个本真的状态。

呃,对这个看法怎么做进行评论了。呃,就是,首先我们认为啊,这个国内学者对这个解释学要旨的判定,是不准确的。在解释学家那里边所谓的文本啊,不是我们所谓的这个作者的著述,他把这个文本扩大为社会和历史,扩大为社会护理,是哥达莫和那个德里塔那里边的所谓文本是一个社会历史性的存在。我们知道这个社会和历史,由于人的参与才建构起来的这样一种存在。它比较之于文本来说呢,它个体性的这个色彩更为强烈是吧?你不能说一个社会是有谁先艳的来,这个社会肯定包括对这个社会现实本身的理解解释,它可能有更大的这个就更复杂了。因此呢解释学所谓的文本,大量的是指这个环节这个环节。

那么我们缩小范围就是说是古就是文献文本的这个这个东西,文本文献的这个东西。我们认为国内的这种解释啊,也存在这个唯我论色彩过于明显的这种说法,把解释学的那个东西啊给他做了庸俗化的理解。可以这样说,在我看来呢,在终极和无限的意义上,完整复原马克思的思想当然是困难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的。
但这不意味着我们军事应当放弃经济所能客观的了解完整的阐释,并且逐进呃,逐步接近马克思思想,就说你能不能达到他的思想,能不能客观的把握他的思想。那是一个就是说你最终能不能达到那是一个事儿。但是呢你是不是你尽量客观的达到,那是另外一个事儿是吧?

大家理解这个意思啊,因此呢我的看法是,对于同一个时代的马克思研究者来说,你可以对马克思做出不同的评价,但是做出评价所根据的那个原初的那个东西应该是一致的。我们可以对马克思做出不同的评价,但是做出评价的基础应当是相同的。作为我们研究对象的马克思,对于我们这些不同的研究者来说,应当有公渡性。这种攻读性不仅体现在诸如马克思著述呃的情况,他生猪的年代等显性方面,我们必须达成共识,而且对马克思思想的内容及其它的发展,我们必须有大致相同的把握。既不能把马克思本来没有的思想赋予他身上,也不能把马克思本来存在的思想遮蔽起来,更不能无限膨胀原有思想的朴实性,来显示它的当代意义。

我们这里边确定这种客观性和本质性的原则。还有一种想法,就是把马克思和马克思的文本作为一个对象来研究,暗含的一个理论预设和基本信念,是就是马克思思想是一个自在本真确定性的存在。就是说他有一个,他肯定有个思想,他是什么样的,你可以描述的过程中,你肯定未必达到。但是他肯定有个存在。大家想一想,如果我们有研究的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是一个可以任意鉴定的存在。

那么这种研究有没有必要进行,可能不可能进行。如果咱们都是马克思的研究者。但是你和我除了马克思的名号以外,咱两个理解的马克思思想内容和他的特点及其对他的评价完全不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研究。这是一种研究是吧?在这一方面,自然科学没有意义,自然科学家必须信任他的他那个研究对象他是有规律的,他有一个本质存在的这种存在的与我主体是有相大大的这个距离的。我认为,人文社会科学也不应该有例外。

必须指出,这种思想存在的自在性本真性确定性,不意味着表述方式展示过程的系统性和明确性。确实。由于马克思的著署捐制后法显著跨度长达五十余年,为检读者的概括和体悟增添了很多难度,从而我们对他私下的理解容易产生歧义。可以说我们只能无限的捷径,但是很难说完全准确的把握到它的本身创战而存在。就说他那个住述很不明确,因此呢我们怎么把握它很困难。

但是我认为这是另外一个问题,这些情况的存在,不能构成我们对他思想的这种自在性和本真性的一种怀疑。简史学国内所说的这种事件融合,就是呃作者和检作者所说的这个视界融合,就是他们视界融合啊,就是能否有这个作者和监督者共同完成,或者是呃检读是干什么呢?就是作者和检读者就相同的问题进行一种对话。这种看法如果只在题醒和警示检读者,必须注意文本和作者思想的丰富性和多重意义,进而避免单一化和片面上的理解,那么是有积极意义的。

但是严格说了呃,说了,这个对话是谈不上的,就是不是对话,为什么说不是对话呢?大家想一想对话是什么呢?对话什么对话就是一种互动和反馈。但是呢我们看到在检读过程中,检读者和作者并不处于同一时空亲境中作者的写作时间,在检读者介入之前已经结束过去了,就是我们读的都是历史文献。那个作者显著的这个时间早过去了,我们是面对的一个,他已经流传了很长时间的文本,透过文本,想把握作者的思想。因此呢我们和他处在不同的时间的这个呃呃呃亲近处有一个时间距离差,而作者和检读者又置身于不同的物理空间状态和精神氛文化氛围中叫啥。比方说,马克思马克思是德国人更为重要的,还是德国十九世纪的那样一种精神文化氛围,这里边要有一个空间距离长在通常的意义上对话就是一种交流互动和反馈。但是时空距离把作者和检读者隔开了,无法进行面对面的亲谈。只有检读者去接受作者及其文本的思想,作者怎么接受检读者的反馈呢?就说你给他解释你文化大革命的时候,解释一个马克思,然后改革开放的时候,又解释一个马克思,马克思在那屋言,他怎么反馈,他怎么告诉你呢?只有你后面的人才是能作为你评价的标准,成为你凭价都没有用是吧?作者怎么接受检读者的反馈呢?因此,在学术研究中,不能把形象化的比喻和夸张分为学术研究的原则不能有原则。

前几年这个文学界提出一个口号,就是作家需要学者化,就是中国的这个作家,大部分没有经过这个系统的训练,专业的训练。你看我们有那么多作家,优秀的作家,这些中青年作家,他声称受过很多这个外国作品的影响,然后进行创作。但是绝大多数现代中国作家基本上不懂外语,他所受的影响全是翻译的作品的影响。因此这个汪蒙提出来说是我们太缺乏这个学术修养了。因此,作家需要学者化。

但是这句话不能反过来,说,学者可以作家化。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不同于文学作品的创作,学者写论著,不同于作家写随笔,任何一种思想,如果没有学术族惦基,那么就会沦为空洞。一部哲学社会科学的著作,不管他的观点多么新颖,思想多么深邃。如果在学术积累方面没有进展,他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近年来在国内哲学研究中啊,我们发现很多论者监考学术研究的个性化和主体性。根据马克思的一句话便无限的演绎,他思想的意义。为了突出自己的思想,不惜拆解割裂研究对象,结果张扬了思想性,严重的损害了这种研究的学术性,严重的损害了学者的这个延续性。

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呃,这个大家好好想一想,呃,这个东西就是你用了这么大的这个呃这个我们国家的这个马克思研究是一个体制内的一个声势浩大的,用了这么多人花了这么多钱,你经过几几十年的积累,你在马克思主义研究中没有任何成就,就是你很多对马克思思想的解释,就站不住脚。因此呢我们说是重新检读这个马克思主义史了,就是说是你必须在这方面取得进展。否则的话,那么当我们过去的时候,新的人还必须从头开始。这样的话就没有学术积累。

我有个观点就是人文社会科学的这种结论,也必须经过检验,自然科学,它有一个严格的步骤,它必须比如说加的什么样的要素,什么样的间断。然后呢,它考证你这个论点和结论本身的客观性,我们监考这个人文社会科学本身的人文性来随意的发表观点。最后的我们看的我们那个思想的原创性的那种东西。我们撇开他。另外说。就是只要是进行学术研究的这个东西。就是说我的前一辈他的研究,他研究这个对象,我要接着研究。那么由于他做了很多工作,我不必一切从头开始。但是在展开我的工作之前,我必须对他的整个研究做检验。如果他的那个研究还可以站得住脚,那么我就可以在他基础之上进行超越。

那么你们后来的人呢,也是这样的做出来,这样了前后几代的人,这就叫学术积累,这种学术积累和传承,不影响对这样一种思想的原创性。哎,这个方面是我们国内很多的非常不够的。

从这样一个角度讲,我认为这个是重新把握他的思想,怎么把握马克思的思想呢?我们说阅读马克思的文本来把握他的思想,主要是甄别属于马克思自己的问题,思路论证方式和理论构架。这个很多人不理解这个文本解读。我写过个文章,就是这是文本简读。有的人说是这个文本简读,就是复述作者的思想,体现,不出你思想的任何建构。

大家如果有这个研究的这样一种实践的话呢,你会说你复述一个人的思想是非常困难的,是很困难的。就是你必须透过,我们时间的关系,我没办法讲了。我有一篇文章谈这个文本研究的这个路径,就说你怎么怎么觉得就说你看了这个相当多的文字,你看一眼能念下来,但是那个思想就是这个表层的文字,背后,他背后的那种生存的那他的那个应用,你才能揭示出来,揭示出来,然后揭示出来有一种理解以后,你又用自己的文字把它表述出来。这有相当多的就是,你必须有,就是说也不能完全抹杀解读者本身的主体性啊,这里边有深奥的这个道理。

那么对于我们来说,所谓解释马克思的思想,就是通过对他文本的细型解读,然后呢把握属于马克思的那样一种他独有的问题,思路论证方式和理论构架,对这些方面做出概括,必须需要论证,就是检督者的抽象。但这种抽象呢,必须是从文本中来的,由文本中的原则推导出来的,而不能撇开文本无原则的这样一种概括马克思的思想。

呃,在我看来,通过对马克思文本的解读,我们至少必须甄别清楚三个层次的问题。三个层次就是说,你要把握它什么呢?一个呢就是,显性层次的,诸如马克思思想的资源背景,不同时期的过渡环节和重用变化。就是我们就马克思啊嘛,就是你就看马克思的书,他写过什么书,他这些书的思想是什么?它的来源是什么,是吧?呃,那么这些呢,我们必须在细节下甄别清楚,我们必须指出,我们传统的特别是很多教科书,没有甄别清楚。你比如说没有甄别清楚,马克思和恩格斯是个什么关系?马克思和作为他一生重要背景的黑格尔哲学是什么关系?马克思和青年黑改派是什么关系?还有马克思与当时所存在的一系列共产主义者,这个政党组织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必须指出,马克思与这些人都有程度不同的差别,只有在比较中才能鉴别出马克思本身的这个独特性来,这就是显性层次的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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