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系列】聂锦芳-重写马克思主义哲学史 全22讲-讲演稿-02

还有一种语境呢,就是作为学术对象的马克思主义,学术对象的马克思主义。

作为学术对象的马克思主义呢,就是这个研究者和研究对象之间有一个恰当的区分,恰当的区分就是一个人。你比如说对马克思主义,又研究马克思主义。如果他对这个马克思主义没有任何兴趣,他肯定不会选择。但是一旦确定了他是你的研究对象以后,那么确定之后,大家知道就是确定之后,就是你有了区位以后就确定,确定之后了,要必须把这个信仰者和研究者的身份分开。

啊,就是原来的时候,我们是因为信仰马克思主义,然后研究马克思主义的啊。
现在呢,我们说是这个有些这个事情啊,你不分开的时候很麻烦。比如你是信仰了这个马克思主义,后面发现了去马克思那里边找的时候,发现马克思那个思想里边不完全是真理,甚至大部分说的话都过时了。
如果又是一个信仰者的时候了,信仰者的话呢,你把那些东西呢就全部剔除掉了。
而如果研究者的身份突出之后,就是他是什么样才是什么样,他是什么样才是什么样。
然后至于他的这个思想有什么样的当代影响,然后研究完了以后,我信仰不信仰,那好像是另外一个情况。另外一个情况,特别是对于你们这个包括我们这个,就是另一代的人来说,我觉得这样做一个恰大的区分非常之好。
而如果一旦是研究者身份里边,那你必须遵循一般研究的规则。我们可以看到在哲学的八个二级学科里边,马克思主义哲学之所以另类,就是他不遵循规则,不中性规则。你比如说在一个哲学史的研究者,要研究这个流派和人物的时候,特别是历史人物的时候,必须首先从他的文本出发,文献出发,然后来构建他的思想,你不能从当代的一个问题出发去那儿找依据,你不能那样的,否则的话会很麻烦,很麻烦。

因此就是在这样的意义上,相当于这个哲学地位我所下降。那么马克思主义哲学呢就更艰难。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呢,现在就出现了一个,我这个观点很多人都不接受。就是我认为呢这个马克思主义呢,把它分开更好一点,更好一些。那么一旦确定他这个学术对象以后呢,那必须把他的文本文献作为你对他思想进行概括、评价的前提。

就是你讲那个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之前,必须首先研究他的著作和他的哲学史。否则的话,那你就不合规则了是吧?不合规则了。啊,这个就是马克思主义的整个境况。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必须这样说清楚,就是其他复杂的情况呢,我们学者就是专有的这个这个学者,你肯定左右不了,你改变不了这个环境。但是你在自己现有的范围之内,你比如说我是学者的身份,那么我们就可以做出与政治家,在不违反政治规则的前提之下,我们就可以做出自己独有的这样一些行为,可是吧?

啊,在这样的情况下呢,我们认为了重写马哲史,是一个呃呃非就不可的事情。否则的话呢,他就又退出思想史的舞台,他又退出时下的舞台是吧?绝对不能。

你比如说其他哲学在座的有的这个马马院的同学,我们出现一个很呃奇怪的现象,就是我们出现了这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这个教学者里边,他能讲了原理,他就讲不了哲学原著。

因为那个哲学原理和那个哲学原著两个之间是不匹配的。因此我们认为呢,这个马克思主义研究中的,这个文本文献的这个地位呢,应该大大的提升出来。

啊,这是我讲的一个前提,就是是无论从哲学的这样一种整个学科布局,还是对马克思主义的这样一种多元理解来说呢,需要重写马克思主义哲学史。

那么我仔细下面的就具体阐述我的理由,我分几个。

一个就是意志,再一个就是基础和方法。行吧,我禅师方法,阐识清楚了,就呃把这个导论写完了。

呃,所谓意志了,就说是你重写马克思,重新理解马克思,你要达到什么目的,你主要意志是什么是吧?
你要重新理解马克思,你主要想干什么,想达到什么目的。再一个呢就是,除了这个之外呢,就是这个马克思主义研究,不包括他的整个实践,他的这个研究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那么奠定了一个怎样的基础。
我们知道任何即使他研究的不好,你现有的研究必须在他的基础之上进行清理和超越,就是把他那些不好的东西给他清理一下。然后他肯定奠定了一定基础,你在他基础之上才能做出一个新的方法。
然后呢,还有一个了,那么现在研究跟以前的研究不一样了。那么在方法论上你应该有什么样的新的举措是吧?特别是面对解释学的这样一种新的解释方式的出现以后呢,马克思主义哲学了怎么呃应用这样一种挑战。呃,我一个一个的请讲。

我们先谈这个意志。呃,一个呢我刚才已经部分的说到了啊,就是了。重写马哲思跟其他以前不一样的,就是首先回到学术,回到学术层面。

呃,这个回到学术层面,并不是说过去对马克思的这个研究,呃,过去也研究过马克思的这个文本,对马克人的思写进行过阐释,不是说是他就没有任何学术意味和专业成就。但是大家想一想,呃,我们同样需要指出的是,就二十个世纪来说,大多数理解和接受马克思主义的人,不论是政治家还是学者,不论是中国和外国,他采取了一个特殊的路数,就是很多人不把马克思主义作为一个学术对象来看待,作为作为一个学术对象来判断。哎,主要想把马克思主义了,看成一种是理解时代问题和解决现实矛盾的策略和手段,就是用马克思主义来理解这个事界。然后呢,用它来对世界来发挥作用。

我们可以在对马克思思想毁誉不已,甚至是极端对立的观点中找到检读马克思同样的路数,同样的路数,就是完全一个是在批判马克思,一个高举马克思的旗帜。

但是在这两者之间呢,贯穿了相同的理解马克思的方式。
就是这个监督者呢都是根据现实发生的状况来申发和概括出一种论点,然后用这种论点呢去马克思的那边找啊找支持和说明,或者是从现实出发,从自己既有的政治立场出发,来去马克思那里边找,如果找不着的时候,那么就误认为马克思主义是失效的。如果找着了,就认为那个马克思都样说了,那么我们现在必然好。

就是从这个问题啊,我写一个问字是吧?就是其他学科可能必须突出这个问题意识。但是马克思主义哲学里边了,就现阶段呢就是你尽量少讲一些这个问题意识。这个问题意识一旦突出以后了,很麻烦。你比如说改革开放,你看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出现一种问题。那么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呢,需要到马克思那里边找依据啊,我们就举这个共产党宣言这个例子。在冷战时期,文化大革命的阶段改革开放之前,我们读这个共产党宣言的时候,村子里边读什么呢?就是读阶级斗争、两个决裂和两个不可避免,当这个时代变化以后,在这个全球化时代里边,我们又读共产党宣言,从那里边构建了世界史观,重建了个人所有制,重建了全球化思想,就是说是这个文本成了一个可左可右或左或右的政治游戏,完全不符合这个学术规范,完全不符合学术规范。

啊,我们现在这个都是这样的,是吧?啊,就是到马克思文本里面找那个论据和支持,然后借助这些论据和知识,来强化自己的观点和对策略的理解。

在这样的情况下呢,这个解读不仅仅是学者做的,也政治家来做,那么这个文本啊就置于一个可有可无的地位,可有可有的地位是吧?

因为这样一种突出问题意识和现实结合的这样一种呃思想了。他在读那个文本的时候,必然忽略啊,就是这个文本是有个系统,他必然找那些与他问题和观点相契合的那个部分,而把其他方面就给忽略掉了。

因为我们知道这个人文社会科学的著述,它有这样一个特点,它可能什么都谈。但是实际上它是一个系统,在这个系统里边各个观点,实际上它的地位不一样。比如说这个阶级斗争和两个决裂,它可能就是共产党宣言里边,但是它的一个组成部分,但是它不是一个一般的组成部分,它是一个核心的观点。
那么你在那里边绝对多不出它和谐世界的这样一个思想来,怎么会读出那个东西了。
但是由于我们采取了这样的路数。那么去那读的时候,呃,读这个阶级斗争的时候,就找这个就把那个他所谈的那个资本所开辟的世界历史的这个线索去掉了。
而去掉的读他的全球化思想的时候,又把这个是阶级斗争的这个去掉了。
实际上呢讲这两个思想在这里面都有,但是他们地位和结构匹配的这个环节是不一样的。
我们之所以必须把这个文本突出出来。就是说,你看这个共产党宣言文本里边,他这些思想和观点是怎么表述和论证的,特别是马克思从来没有抽象的。对一个名词,对一个范畴概念的这个梳理,他所有的写作都是基于对当时特定的理论环境,特别是理论纠葛。因此在批判中他才能建构自己的观点。因此不熟悉他所批判的那个对象,不对那个对象本身进行研究,那么就不能理解马克思。而如果对马克思和那个对象完全无视,只是从那里边根据只言片语进行抽象,那么抽象出来的那个观点,可能除了名词以外,其他方面与马克思的理解完全不一样。

我们举个例子啊,就是什么是社会主义,这个问题,什么是社会主义?马克思在整个自己的思想理论论证中,一直谈这个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
但是马克思主义马克思所说的这个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作为解决当时资本主义社会的一种策略和他未来的一种前景。它有一个巨大的背景,就是文艺复兴以来,整个自由主义和人道主义的前提,自由主义和人道主义,就是马克思的这个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即使采取多么激烈的激进的手段和方式。但是它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就是自由主义和人道主义,奠基于这个之上,这是西方几百年就是从欧洲中世纪以后,几百年以后,苦苦追索,寻求西方的现代化转型过程最为核心的价值观念。

而马克思主义呢,是在对他两个的基础之上,对他两个的超越。因此马克思所追随的那个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理想,必须有这样一种底蕴和前提。而由于我们不知道这个,或者是我们不愿意知道。因此在前苏联就俄罗斯和中国这个东方国家里边,就选择了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
而这两个国家里边又长期的大一统的总计,封建主义的漫长的岁月,恰恰就是没有这样的基础。
因此我们看到,都谈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实际上我们所实现的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与马克思意义上的西方这样一种哺育出来的这个社会主义观念有多么巨大的差别,因此整个社会主义改革干什么呢?就是补这个人类文明的这一个最重要的课啊。

相反,我们知道,在我们的社会主义观念里边,恰恰是把他们当成最为重要的资产阶级的这样一种价值观念就来进行批判。这与马克思完全南辕北辙了,难言反折了,你怎么会想象到马克思说,马克思会想象的在俄国和东方国家这样的国家来以他的名义来进行了一场社会变革,不可能是这样的,是吧?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呢?我就是说是所有的人啊,他没有在这个意义上就是从学术的这个意义上来理解马克思主义,而是动辄从特定的思想构架和政治观点做出的这样一种不适当的概括和情绪化的评判。

因此呢重要的就是没有对马克思的文本做出全面而精深的研究,就对马克思主义做出这样一种概括,然后呢把它所概括的那个马克思主义附诸实施是吧?

那个时候呢,那个马克思主义已经是已成了一个纯粹的驸马,就是纯粹有个符号是吧?

考虑到二十世纪时代的蜂拥变化和马克思学术的特殊性质,这样一种解读和研究方式的出现呢是不可避免的,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们必须同时指出,这种政治性和学术性纠缠不清的状况,对马克思思想的进一步研究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损害。

就是我刚才说的,他对马克思思想的阐释,很可能随着流行观念,包括意识形态的转换,成为一种或左或右可左可右的这样一种政治游戏。严重割裂和肢解了马克思原始文本的完整性和他的真实内涵,损害了马克思研究的严肃性科学性和恒定性。

针对这样一个情况。因为我们现在国家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了,就说你研究不研究马克思主义,肯定不会有人强迫你,你将来选择不选择这个专业,肯定没有强迫你。那么另一个意思就是说你,一旦选择了马克思主义,你就有可以从学术的角度来对他进行研究是吧?是那个意思啊,就是针对这种情况,我们强调今天要重写马哲史,必须首先确立的一个基点,就是你必须是回到学术层面。否则的话你没有必要重写这个马泽思。

要真实的把握马克思的思想,必须把他和他的文本作为一个客观的对象来进行探讨,而不应当人为的回避,舍弃他整个思想呃文本事件中的某一个方面,和思想中的某一个环节,或者过分突出张扬他的方面,我们必须遵循学术研究的一般规则和路径,先把这个评判宣制起来,不预设结论,尽量排除主观因素的左右和影响,来进行客观的分析和研究。我们遵从的只有理性和逻辑,而不趋同于权威和时尚。

这种权威和时尚了,不仅仅是对马克思的一片赞扬,也包括对马克思的全盘否定。这个学术研究呢?他就是具持这种时尚和权威,就是权威说的那也不算,你怎么能垄断马克思主义。

这个传统的。我刚才说的那传统观念的马克思主义,形成一个特殊的这个思维方式。就是你一看那个原理,就科书以后呢,就形成了一个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然后形成这个对马克思主义理解,它内化为你的一种思维范式,内化了一种思维范式以后呢,你就见了这个另类的现象,社会现象和思潮的时候,你就有在那套,特别是一些马克思主义,就说年长的这个马克思主义者,他认为他掌握了马克思主义的全部真理。
他看见与原来他所掌握的那些不一样的时候,他就批评人家为非马克思主义或反马克思主义的。
你看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最为重要的这个阻碍是观念的变革,就是是观念的。为什么是观念变革?就是你改革推进的某一阶段的时候,老有一批人,就在那问,说是这是社会主义的吗?这是资本主义的吗?实际上啊,如果一旦确定一个学术层面里边呢,没有人鲜艳的预定的,他就是权威,在对马克思及其文本的解释上,不能定于一种,应当允许有多种观点和论断,只要它是符合逻辑和理性的,就可以。

我为什么反复讲呢?就是说其他学科肯定你不这样讲,我就是说这个学术性是马克思主义,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的一种永久的永久的痛,就说全部的症件都在这儿。
马克思主义就是特别是我们面对的是大家一些搞专业的,或者就是你的一个有初步知识的人。
马克思主义,他在人们心目。我认为这不是对政治性构成呃,不是对政治性构成挑战。
我认为政治上对马克思主义的最好的辩护,就是增加他的学术性。
我又不是列宁提出这个灌输,就是强有力的灌输某一种思想的。就是他们不接受的时候,你有强有力的灌输。现在这个世界呢你不能灌输,如果要是我服印了你这种逻辑和论断的时候,那么我会是自动的会信仰,是吧?

我认为这是一个我们呃呃从现嘛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意志,从这个意义上讲啊,这个工作有时候就会变得非常纯粹。你比如说大家去图书馆家呃,看书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大量的这个马克思主义的书啊,就我这个阅读经验呢,就是大量的时候是不必读的,就是那个解说马克思的书已经发黄了,好多人也没看,我最早呃谁我来咱们北大有十年,我最早来我们北大的时候啊,那个图书馆就是那个研究生,就老师和研究生可以入库,就去那个图书馆的时候呢,就是库里边那个三层大概有多少年就没有清理过。有一些是这个纪息品老师去了以后了,他说是那个窗台上漏了很多那个书。那个书他翻译了一个,就是五六十年代东德和这个苏联赠送给咱们的这个马克人的那个原始著述,我进去翻了以后呢,页页盲全部发黄了以后,没有任何翻阅的痕迹。我们系里边成立这个马克思文献中心的第一批书,就是我从那里边整理了,用两个礼拜从那里边全报回去的。因为一直我们我我为什么强调这个呢?强调这个呢,哎就是谁了。
哎,对,我们现在这个这个学术和思想都是在大浪淘沙了。你有那么多书又出版了。那么多书我们现在看来大量的书都没有价值,就是前苏联这么宣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成为一种国家的行为,它有两类性质的研究者,一个呢就是意识形态专家。那么随着苏联的整个解体啊,这些意识形态所宣传的那个马克思主义全部过时了。但是另一类就是这个马克思主义文献专家所做的工作。迄今为止啊,啊包括德国和英国的这个学者都承认这些工作呢还是不可替代的,不可替代的是吧?
这个是我们想的一个意思啊,也就是你必须回到这个层面上,探讨这个谁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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