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系列】聂锦芳-重写马克思主义哲学史 全22讲-讲演稿-01

同学们好,我们这个课,叫马克思主义哲学史。

大家可能上过马哲导论是吧?我们可以看出,就是哲学系开的这个马克思主义课啊,它在课程性质上,它不同于公共政治理论课。就是从我们个人的角度讲,特别是我自己看来的,我们是把这马克思主义了。作为一个在思想史上产生了重大影响的这样一个思潮来进行看待的。那么它首先不是一个意识形态。因此呢我们是从这个学术的角度来对他的整个发展历程呢做出这种概述。

因为这个时间很短,就十几周。那么我跟冯老师这几年上课了,就是在十周之内,我们专门就讲马克思一个人,我们跟这个马哲原理不一样的地方,基本上就是讲他的著述,就是从他的著述中,来看他思想的复杂内涵和论证的逻辑。

鉴于这个马克思主义本身在中国的这个复杂的情况呢。那么我今天讲这个导论。导论呢就叫重写马克思。

大家学过一些哲学史,我们知道在哲学思想史上重写一种历史,是学术研究的一个惯常的行为。

那么我认为对于马克思主义来说更是这样。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呢,这个马克思主义在我们国家呢,处于一个非常特殊的状况。这种状况呢,当然是有理由的。但是恰恰是这些理由,构成了马克思主义学术水准提高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障碍。因此要想重新理解马克思呢,首先就是对现有的状况的进行反思。

我们先从我们这个系的课程设计,我说一下,你比如说大家也这个本科生阶段呢,你一般什么哲学都学,但是也一旦进入这个硕士生阶段了,就要把这个哲学一级学科呢,分成八个二级学科。

这个马克思主义属于什么呢?属于这个八个二级学科里边的一个,啊但是从学理的角度,我讲了,这种划风是不合适的。你比如说大家都学过,你看中国哲学史是吧?还有个外国哲学史,这是因为你要是把他们看成是并列的。
那么他们之间划分的依据和规则应该是一致的。你看,然后又出来个马克思主义。然后呢,下面还有伦理学、美学、科学哲学、逻辑,还有宗教,这里边有很多种规则,就说是他们是并列关系。但是这个是地域的关系,这个是一个流派,这些呢,是在哲学分化及发展过程中,分化过出来的独立的门类。而这个把这个呢,作为一个哲学呢,是非常奇怪的一个想法。

因为我们知道,这个宗教啊一般在国外是在神学院讲,那么宗教里边相当一部分,不是讲这个宗教哲学。里一部分主要是讲这个宗教心理宗教情感宗教礼仪和宗教派别,只有在他们那里边非常核心的地方,才加这个宗教哲学,那是在宗教学里面。

呃,这是一个什么意思?就是说是宗教一旦划归到哲学系里边讲的话呢,要大大缩减宗教呃,这个宗教本身的这个研究范围。

而在这里边呢,哎呀很奇怪,你比如这个中国哲学,我们西讲的这个中国哲学,基本上是传统哲学,传统哲学,就是主要就是鸦片战争之前的哲学,外国哲学,外国哲学这个概念更含糊。因为外国我们知道大家学过那么多哲学以后,后边发现了外国哲学里边有一个外国,不能把所有的哲学的共同特点涵盖出来。
你比如说我们一般熟悉的都是西方的哲学,实际上不能划归出西方哲学思考的印度哲学,还有我们东亚的哲学,东亚里边日本哲学和韩国哲学,实际上是跟传统哲学是一样的。

而这个马克思主义是个什么东西呢?是一个独立发展的思想体系。但是精深的研究我们会发现,只有把马克思主义放在西方哲学传统中,才能理解它变革的意义。

因此呢从这个学科体系细讲,就是你现有的这个造成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呢?就是凡正你们,你们一般进入本科以后,就要上研究生。上研究生以后,就急急忙忙,全部给你们分开,分开造成的结果就是,你就追随这些老师。老师由于他现在有这个专业职能,因此呢,研究中国哲学的,不把这个,你比如说研究中国传统哲学,你怎么能没有西方哲学的背景呢?因为我们知道二十世纪最是呃这个思维方式最高的制制高点,应该是西方哲学开拓出来的,就是即使研究中国传统哲学,如果没有西方哲学的这样一种方法论,你怎么能进行研究呢?是吧?因此呢,如果你是划归到这里边了,你不接受这样一种系统的训练。那么你那个研究水准跟以前人们的研究是分不开的。还有西方哲学的研究里边大量的人,就是西方研究什么,他就跟着研究什么。而没有一个是基于我们主体性出发的,中国的这样一种背景和中国的这样一种思维方式。

这个马克思主义,由于它是一种特殊,在中国是一个建党立国的这思想理论基础,造成的结果就是,他们鉴于他本身的学术性不强,还把它排除在学术之外,先说什么?
哎,这是马克思这个人了,成了思想史上无解最神的人物之一。我想这样一种状况,就告诉我们我们整个马哲思啊,就是在这个框架那里边单独写的。
因此呢马克思里边写的时候呢,没有结合他们本身的发展来进行啊,这是我们要说的,这个结构就表明,现有的造成的马克思主义独立出来的这个体系是不对的。

马克思主义,我们看成它是一个统一的体系。但是我们知道构成马克思主义的本身的在谱系中的每一个人物,无论是政治家还是思想家,都是各自独特的,你把它涵盖在一个框架里边,实际上呢,不能理解清楚他们思想之间的这样一种内在关系。如果离开德国哲学,就不可能理解马克思的思想。而列宁的那种思维框架,他从马克思那边分流的,不如他从俄国思想传统中更多,还要像毛泽东这样的人物,他生下的马克思主义的影响大,还是中国传统文化给他的影响大。

因此到最后严肃的结果就是,我们谈了那么多马克思主义,并没有到位的谈到,就是理解清楚他的思想的一个复杂程度。因此呢马克思研究的越多,我们对他越不熟悉。因此呢我们认为呢,这个马克思啊,就必须给他重写,就是从这个哲学的这个整个门类阶段来说呢,必须给他重写,这是一个方面。我说的一个方面。

第二个方面就是,我们要进一步分析这个马克思主义。改革开发以后呢,中国社会进入一个多元化的阶段啊,这是一个什么意思呢?就是对一种现象和一种思潮,可以有不同的理解。在七八年之前是一样的,就是政治家严说这个思潮。那么普通老百姓教师和学生理解他,秉持了一种方式和一种对他的价值判断。

那么经过这几年之后呢,有个非常重要的变化呢,就是中国社会进行转型之后,以这种理论,不仅仅是马克思主义,包括哲学在内的整个理论思维啊,在整个国民的生活中呢不占很重要的地位。因此呢这样一下我们的哲学就大大的退场了,你不是哲学的主槽。而在整个哲学内部呢,马克思主义的这种变迁呢,又更为艰难和痛苦。

在这样的情况下呢,面对同一个马克思主义,产生了三种语境啊,就是【研说】的是一样的。但是有三种意义上来延缩它。

一种意义呢就是作为政治话语的马克思主义,就是宪法规定,中国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那么共产党执政。共产党建党立国的思想理论基础,就是马克思主义。宪法规定的。因此我们高举马克思主义的旗帜,就是在政治上,你必须高举这样的一种旗帜。七八年之前是这样,那是一统天下的。但是现在呢它是一种话语,一种话语。呃,这种话语呢主要是政治家在那里边坚持。当然他也有他自己的理由,但是我们可以看出了几代中国的政治家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从毛泽东到后面的几代人,实际上对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理解出现了非常巨大的不同。换句话说,中国的整个改革开放,就是对原来传统意义上的马克思主义进行变革的结果。

但是就是在这样的意义上,这个政治家还高举这样一个旗帜。我认为呢这反映了中国政治的一种反映了他的一种成熟,是一种高度的政治智慧,就是当代中国找一条什么样的道路了,就是不同于前苏联的那样一条道路。他不想对七八年之前的整个状况做出断然否定的这样一种决策,就说你必须举起这种旗帜来,没有这样一个旗帜,那就是鸦片战争到四九年这样一种混乱的局面,整个混乱不仅仅是国力的衰微和经济的崩溃,还有主导意识形态的示范,就没有这样一个东西,你必须举起来。
那么我们这样个呢,他就举起了,举起来。大家知道,中国的这个政治哲学,就这样的规矩,这样的规矩就是我在这强调这个,但是我实际上是什么样的意义,你必须外人不能这个谁。
我们现在研究好多政治哲学的,不研究中国的这个政治哲学,不研究中国的政治实践。
大家看到我我也不是说是这个没有合法性,就是说是他就要要举这个旗帜。
但是这个旗帜呃,我的一个看法就是功能和作用上它起作用。
但是内容完全置换了。内容完全置换了,你用资本论就解释不了中国的改革开放,就即使现在爆发了这这么猛烈的这个金融危机。我们现在很多学者又从资本论证里边寻找他解决的矛盾。这个理由,实际上这里边有很大的错位,政治家也不是说是看了那个资本论以后呢,才挽救这个政治的危机和经济危机。不是这样的,这是一种话语,就是作为政治话语的这个马克思主义。

再一种话语呢,就是作为传统观念的马克思主义,大家肯定不论是哪个系来的,对这个马克思主义肯定不感兴趣。因为你接受了太多的流传的这一种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你高中时候就学了,就背了很多,你大学本科生的时候,这公共课还那样讲,然后研究生的时候,还有这个公共课,你是把马克思主义流传过程中,一种对它的特定理解,误为了马克思主义本身。换句话说了,如果用马克思来写他的那个哲学原理,他绝对写不成我们那个样子,他怎么会那样思考世界呢?他不会那样思考世界。

换句话是说,我们用一种前马克思主义,或低于马克思的哲学思维,来对马克思进行解释。我们有一个就是中山大学,有个徐昌福教授统计一下,就是我们各种类型的哲学院马克思主义哲学院的教科书大同小异。那里边引证最多的话就是恩格斯的话,列宁和毛泽东都比马克思本人的多。
就是作为马克思主义这个实操的主体的马克思本人的思想没有进入哲学原理教科书。而马克思本人的这种哲学变革,必须经过德国古典哲学的介入之后,才能产生出来。
而我们的这个研究课书没有达到这样的程度。
哎,就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啊,就是我们一般原理教科书。第一章就告诉你,马克思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他唯物主义的思考世界是吧?
呃,怎么唯物主义的思考世界,就是对世界进行关照的时候,看见世界形形色色,但是世界的这个形形色色的世界呢?
呃它是呃从古希腊的时候就摒弃说是这个现象并不重要。
现象背后的那个本质才重要呢?那么哲学干什么呢?就找这个本质,叫找这个根源。那么哲学原里教科书说了,就是当马克思那样的时候,他找见了,找见两种东西,一个就是物质现象。然后呢,一个就是精神领域,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事物进行抽象之后,哲学不讲抽象嘛。形成这两种东西。这两东西东西找着之后,但是哲学还有讲究再度抽象,再度抽象就找着了那个唯一的原点,寻找他两个的本源,不是在他两个之外找,而是用还原论的方式来找。因此呢,他们认为马克思是把这个精神世界还原为物质。换句话说,有什么样的物质世界,那么精神就有什么样的类型,这就是反应论是吧?而认为了如果把物质还原为精神的那是个唯心主义。这样的哲学是一种荒谬的哲学,荒谬的哲些。

但是大家想一想,与这个范畴相应的有一系列范畴。
你比如说存在和观念,主体和客体。如果世界上是有什么样的物质世界,就有什么样的精神存在?
精神存在的理由价值必须从物质世界中找。那么怎么会有人的精神创造,人在世界上最为重要的就是,在自然之外,在物质世界之外,可以构建一个自己独有的精神世界。
这种精神世界是人的全部价值的规整。它最为重要的,就是你恰恰是物质的这样一种东西不能容纳我。
因此它是个第二自然,因此到康德的时候,康德为什么会伟大呢?
他对人的先验的能力进行了考察。他最后发现现象界是一种规则,是一种存在。
现象界之间的那样一种物质体,它是另一种规则。如果用线下间的规则,对对写物字体本身的那种东西进行而继续思考的时候,必然会发生错位。
那里边最为重要的表征人精神存在的就是审美和自由。

生美和自由。最为重要的就是恰恰是物质,不能自圆他,不能说明他的。马克思恰恰早期经过这样一个阶段了,来才过度的,在他怎么会用他的方式来思考世界呢?
怎么能用这样的思考实践呢?我们现在呃有一次了,一开口就讲这个博士论文,博士论文那里边马克思恰当的回答了这个问题,算是唯心主义啊,对于人来说不是幻想,而是真理。唯心主义,就是说是唯心主义那样一种对精神的重视。对那样一种精神观念的杂扬,恰恰体现了人最为重要的存在。

因此,他登上德国思想论坛的时候抛出来的。首先就是这博士论文博士论文强调的就是自由和自我意识。
呃,因此我们想啊,如果马克思呢写了一个哲学原理教科书的时候,他怎么会回到那儿呢?换句话说到马克思的时代里边,用物质和精神,我们后面看见,无论是物质和精神,还恰恰不能说明现实世界的存在。
马克思痛恨的人们,就是所有的哲学家都把智慧了,蔑视现象卷蔑视现实,把所有的智慧了,全部来投注来,对虚无缥缈的本质,虚无缥缈的存在超越存在的那样一种追求。

马克思说啊,哲学了必须把这种哲学必须死亡。真正的哲学必须是对现实世界的思考,对时代的思考,对活生生的现实感性的思考。

这样一种哲学啊,恰恰是我们,你看你那个传统观念里边就没有这样的哲学。
因此我们认为啊它是一种基本上低于马克思的水准。马克思不这样的思考世界。我认为这是马克思最为重要的变革。就是说是你呃必须在德国哲学的这样一种逻辑线索里边,把它作为一个重要环节来看待。因为它的整个文化背景就是那个西方的这样一种呃这样一种背景,他肯定有自己的重大变革。但是变革的那个基础是那样的。

恰恰是我如果要是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是这么一样的一个情况。那么跟传统哲学也是有恰当大的差别的,恰当大的差别。最后的结果就是传统哲学越讲,大家对他越不感兴趣,哲学是解放思想的学问,就是看到哲学以后,人的思维应该更为活跃。

但是看我们的这个哲学原理教科书了,我们看到的全是教条,就是这样的课程,越学越没有意思。因此我们认为这个呃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这个教学效果不合啊,肯定不怨学生,不怨学生。因为他没有揭示出马克思。

改革开放以来改革开放干什么呢?就是对传统的社会主义和马克思主义进行变革是吧?但是三十年来我们讲的那个哲学原理教科书还是这样一个情况,是吧?
啊这个败坏了马克思主义的声誉,很多人就是你呃,不是从那样一个。
因为这个意义上他所讲的马克思主义的。首先是缺乏这个文本的依据,不是从马克思那个注释中来概括他的思想,而是根据一段时间人们的理解。
我举个例子啊,就是咱大家讲这个认识论怎么讲呢?认识论讲就呃讲反应论,然后讲认识的间短,然后把虚拟认识论都加进去了。
因此那个原理教科书里面讲的那些原理越来越新,跟时代越来,离马克思越来越远。
实际上马克思讲的一个认识论的时候,不这样讲,他怎么讲呢?他就是讲这个对复杂社会有机体进行认识的时候,需要采取这样一种。
比如说普照光的方法,充分思索的方法,还有抽象的方法,最有这个人体解剖的方法。
你对这些就是马克思认识论中本来有的这些内容,你不讲,假的那些,把现在的一些东西全加进去了,最后学生弄不清楚这个马克思主义,马克思是什么?马克思这个思想的当代变化是什么?弄不清楚全给搅和在一起了。

因此了。我认为这个马克思主义之所以有这样的一种声誉,并不完全是由他造成的,而是有大量的宣传马克思主义的人,特别是我们马克思主义的教学的研究者,它导致的一种结果,是吧?
这是另中语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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