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部-七贤-在线阅读

〔七 贤〕

近代人从哲学史上排除出去的所谓“七贤”,便是上面所描述

的那些人。因为他们可算作接近哲学史开始期的纪念碑,所以在

哲学史的开端要把他们的性格简述一下。他们之所以这样著名,

一部分是因为他们参加了伊奥尼亚诸城邦的战役,一部分是因为流

寓域外,一部分也是因为他们是希腊最有声望的人。这七个人的名

字有各种不同的说法,通常是:泰利士,梭仑,柏连德,克娄布鲁,奇

仑,比亚士,毕大各(Thales, Solon,Periander,Kleobulos,Chilon,

180

Bias,Pittakos)。第欧根尼·拉尔修(Diogenes Laertius)②说:“赫

尔米波(Hermippos)提到十七个人,不同的人从这十七人里面以

不同的方式选出七个人。”照第欧根尼·拉尔修说,有一个较早的

人“第开亚尔可(Dicarchos)只举出四个人,这四个人大家一致认

为在七贤之列,便是:泰利士,比亚士,毕大各与梭仑”。③ 此外常说

的还有:弥孙,阿那卡尔锡,阿古西劳,艾比美尼德,费雷居德等人

(Myson,Anacharsis, Akusilaos,Epimenides, Pherecydes)。根据

第欧根尼书中记载,第开亚尔可说:“他们既不是智慧的人(ooφous),

① 译者增补。

②“第欧根尼·拉尔修”,第一卷,第四十二节。

③“第欧根尼·拉尔修”,第一卷,第四十一节。〔七贤

也不是爱智者,而是一些理智的人(ouvetous),一些立法者,”①——179

有天才的人。这个判断成了普遍的判断,应该认为正确。他们生

活在希腊社会的一个过渡时代——从王公的宗法制度过渡到一个

法治的或武力统治的制度。这一些人之所以获得智慧之名,一方

面是因为他们掌握了意识的实践本质,亦即掌握了自在自为的普

遍道德的意识,把它当作道德格言,并且部分地当作社会法规说了

出来,更使这些法规在国家中见诸实施;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用意

义丰富的语句表示出了理论性的东西。这些话语里面,有一些不

但可以看作有深义的或卓越的思想,而且尽可以看作哲学的和思

辨的思想;我们可以看出这些话语具有一种赅括的普遍意义,不过

这意义在这些话语自身内还没有发挥出来罢了。这些人基本上并

没有把科学或哲学研究当成他们的目的;关于泰利士,人们明明

说,他是到晚年才献身于哲学研究的。与政治有关系的事才是最

181

常见最多的事。他们都是实践的人,都是事业家,不过这里所谓事

业,其意义不同于我们现时所了解的,我们今天所谓实际事务,是

指专门从事政务、商业、经济等特殊部门的工作而言,而他们则生

在民主的国家里,是要分担一般性的管理和治理国家的劳烦的。

他们也不是像米耳底亚德、泰米斯朵克勒、柏里克勒、德谟斯泰尼

(Miltiades,Themistokles,Perikles,Demosthenes)等伟大的希腊

人那样的政治家;而是另一个时代的政治家,在这个时代里,重要

的事情是救济、保安、维持秩序与建立制度,——几乎全是关涉到

国家生活基础的奠定工作,至少是典章制度的树立工作。

① 同上,第四十节。(译者按:希腊文“爱智者”(φtλoφos)即哲学家之意。)182

第一部 希腊哲学

泰利士与比亚士对于伊奥尼亚诺城邦特别显得是像上面所描

述的那样的人物。赫罗多德①讲到过这两个人。他对于泰利士曾

说:“他早在伊奥尼亚人被征服之前(显系指为克娄苏所征服),就

已经忠告过他们,教他们在伊奥尼亚诸邦的中心点德欧(Teos)建

立一个最高议会(ěv βovλevtηptov),”——就是设立一个有联合首

都的联邦;但在这个联邦里面“各邦应当仍然保持其为个别的邦国

(ημot)”。然而他们并没有听从这个劝告。因为不听忠告,他们

分化了,衰弱了,结果被征服了。对于希腊人,放弃个体性永远是

一件很难的事。伊奥尼亚人也同样没有听从“普列尼(Priene)人

比亚士的忠告”,“比亚士”后来——(当居鲁士的大将“哈尔巴古

〔Harpagus〕——完成了征服伊奥尼亚人的工作——进迫他们的

时候”)—“曾在他们集议于巴纽宁的紧急开头,给他们最有益的

忠告说:他们应该组织一个联合舰队开往萨尔地尼亚岛(Sardi

nien),在那里建立一个伊奥尼亚邦。这样他们可以免做奴隶,可

以幸福,而且住在这个最大的岛上他们还可以征服别人;如果他们

还留在伊奥尼亚,则他就认为他们不会有自由的希望。”赫罗多德

很赞成这个谋略,他说:“如果他们听从了这个忠告,他们是会成为

最幸福的希腊人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一件事情的发生只是出

于暴力,而不是出于自由意志。

180

我们在类似的情形中也见到另一些贤者。梭仑是雅典的立法

者,因此特别著名。很少有人得到立法者这个崇高的地位的。只

有摩西、吕古尔各、札留古、努马(Moses,Lykurgos,Zaleukus,Nu-

①“第欧根尼·拉尔修”,第一卷,第一六九——七一节。〔七贤

ma)等人和他同享立法者之名。在日耳曼各族中,是没有人享有

本族立法者的名誉的。在今日,是不可能再有立法者的了;典章制 181

度在近代早已规模大备。再要做的事非常之少,立法家与立法会

议所还能做的,只不过是增订一些细节,作一些很不重要的补充。

它所从事的只是编纂、修订与补充个别的条目。而梭仑和吕古尔

各所做过的,也只限于前者把伊奥尼亚的精神,后者把多里亚

(Dorien)的性格提高到意识,提高到另一形式,把一时的混乱状况

加以结束,又凭借有效的法律将这种不良状况加以排除。

因此梭仑并不是一个完善的政治家;这一点可以见之于他的

历史后果。一个宪法可以容许贝西斯特拉德(Pisistratus)即在梭

仑自己的时代,自立为僭主。这个宪法简直是毫无力量,毫无有机

性,以致不能防止自身的颠覆,——但是,凭借什么力量〔可以防止

自身的颠覆〕呢?——这表现出里面包含着一个内在的缺点。看

起来这是很奇怪的;一个宪法应该能够抵抗这样一种打击才是。

可是,仔细看来,贝西斯特拉德到底是怎么办的呢?所谓僭主的实

情,由梭仑与贝西斯特拉德的关系可以看得最清楚。当维护秩序

的宪法与法律在希腊人中成为必要的时候,我们便看见立法者和

摄国政者纷纷兴起,给人民立下法律,并根据法律来治理人民。法

律是普遍的,但是当个人尚未认识法律、理解法律时,法律在个人

看来便是暴力;——直到如今,法律还是被当作暴力的。首先是对

整个民族如此,然后只是对个别的人如此。法律在最初的时候,必

须是强制性的暴力,等到人们认识了法律,等到法律变成了人们自

己的法律时,它才不是一个外来的东西。多数的立法者和治国者 182

183184

第一部 希腊哲学

都自己担当起这种用暴力来强制人民的责任,做了人民的僭主。

如果一个国家里的立法者和治国者不这样做,另一些有野心的个

人还是要这样做的;这事本身是必然的。

我们发现,梭仑的朋友们曾劝他本人夺取政权,“因为如果他

做僭主的话,人民是很喜欢的,”①——“他拒绝了他们,并且尽力

阻止这事,因为这时候他已经对贝西斯特拉德的居心发生怀疑。

当他发觉贝西斯特拉德的企图时,他便披着甲带着盾跑到人民议

会去,”——这在当时是很不常见的事情②———“向人民报告贝西

斯特拉德的图谋。他说:‘雅典的人们!我比有些人智慧,比另一

些人勇敢;我比那些看不出贝西斯特拉德的阴谋的人智慧,比那些

虽然看出了却不敢说的人勇敢。’”③“但是他的话一点效果也没

有,他就离开雅典了。”④依据第欧根尼的记载⑤,当时贝西斯特拉

德并且曾在梭仑在外的时候写了一封很有敬意的信给梭仑,请他

回雅典来,和他住在一起,做一个自由的公民。这封信第欧根尼给

我们保存了下来。信上说:“我并不是唯一自立为主的希腊人,自

立为主于我亦无不当;因为我系出哥德鲁(Kodrus)贵族。雅典人

曾有过盟誓,承认永保哥德鲁与其子孙的地位,但他们却背弃了这

种盟誓,剥夺了这一项特权,因此,我只不过取回盟誓所许给我的

①“第欧根尼”,第一卷,第四十九节:人民属意于他,很愿意他做僭主统治他们。

② 图居第德指出希腊人与蛮夷不同的一点,在于希腊人——其中最早的是雅典

人——在和平的时候不着武装。

③“第欧根尼”,第一卷,第四十九节。

④ 同上,第五十节。

⑤ 同上,第五十三一五十四节。〔七贤

权利罢了。我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神明,对不起人民的不义之事,183

你给雅典人立了法,我就努力使你所立的法在公民生活里实

行;”——(他的儿子也是这样做的)——“这个情况比民主制度还

更好些,因为我不许任何人做坏事。作为僭主,我并不因此向人民

多取一分权威、荣誉和固定的贡赋(进项)像他们所贡献给前代的

国王那样。每一个雅典人纳其什一之赋,并不是给我,而是供公共

祭典的费用,此外并供公共事务和战争发生时的费用。我并不怨

你揭发了我的企图,因为你这样做动机出于爱民,并非恨我;同时

你那时还不知道我如何进行治理国家。如果你那时已经知道了这

点,你就会满意这个政府,就不会逃走了。”梭仑复信说①他“对贝

西斯特拉德并无个人仇恨,而且应该说他是僭主中最好的一个;不

过回来对他是不合宜的。因为他曾使人人平权成为雅典宪法的本

质,他本人是不承认僭主制度的。他如果回来就等于承认贝西斯

185

特拉德所做的事了”。

贝西斯特拉德的统治使雅典人习惯了梭仑的法律,使它成为

风俗;由于法律完全成了习惯,权威也就成为多余,当贝西斯特拉

德的儿子们被驱逐出雅典之后,梭仑的宪法才站稳了。梭仑诚然

立了法,但要使这个法制成为习惯,成为风俗,深入一个民族的生 184

活,却是另外一回事。

立法与行法的工作在梭仑与贝西斯特拉德两人那里是分离

的,我们发现,在哥林特人柏连德与米底勒尼人毕大各那里两者却

结合为一了。

①“第欧根尼”,第一卷,第六十六一六十七节。186

第一部 希腊哲学

关于七贤的外在生活,上面已经说得很够了。此外他们更以

留存下来的格言的智慧著名;不过这些格言在我们看来有一部分

是很肤浅陈腐的。其所以如此,是因为在我们的思想中,普遍的命

题是非常平常的;同样情形,所罗门的箴言中有许多对于我们也很

肤浅平庸。不过,第一次将这种普遍的话语放在普遍性的形式之

下使人知晓,却是一件很不同的事情。今天还保存着的双行诗中,

有许多被指为梭仑所作;这些诗句的特点,在于以箴言的方式表示

出人对神灵、对家庭、对祖国的一般普遍义务。第欧根尼①说,梭

仑“曾说:法律有如蛛网,小的被它捉住,大的把它扯破”;……“语

言是行为的影像”等语。这些言辞并不是哲学,而是一般的思想,

道德义务的宣示,格言,基本论断。他们的智慧的格言,就是这一

类的,多数无甚意义,而且有许多似乎比这些还更无意义。譬如奇

仑就这样说过:“替人担保,灾祸不远。”从一方面说,这句话是一个

很普通的生活谨慎的规条;可是怀疑派却给这句话一种很高的普

遍意义,深信奇仑有这样一个意义,即:“把你紧系在一个特定的东

185 西上,便会陷入不幸。”怀疑派孤立地引证这一句话,以为其中有着

怀疑论的根据;怀疑派的原则是:没有一件有限的确定的东西是自

在自为的,一切只是一个幻象,一个流转物,并不是常住不变的。

克娄布鲁说:“节制是最好的,”另一个人说②:“不必过度。”这类的

话,在“限度”一概念里有着更普遍的意义。限度,亦即柏拉图用来

与“无限度”(πetpov)相对立的限度(πépas),有限者乃是最好者,

①“第欧根尼”,第一卷,第五十八节。

② 指梭仑,见“第欧根尼”,第一卷,第五十三节。——译者〔七贤

亦即与无规定者相反的自身规定者。所以在“有”中限度或尺度是

最高的范畴。

在这些最著名的格言中,有一条是梭仑与克娄苏谈话中所说

的,赫罗多德①曾用他自己的话将它很完全地给我们传述下来。

这格言的结论是:“没有一个人在死前可以被称颂为幸福。”这一段

记载值得注意的地方,是我们可以从其中对梭仑时代的希腊人的

反思观点认识得更清楚一点。我们知道,幸福或快乐是被假定为

值得追求的最高目的,是被假定为人的目标的;在康德哲学以前,

道德——快乐主义(Eudmonismus)的道德——是建立在幸福这

个范畴上的。在梭仑的话里,可以看出,幸福已经提高了一层,超

过了只是满足感官享受的感官快乐。我们若问幸福是什么,对于

反省的思想幸福包含着何种意义,即可见幸福无论如何总带有一

种个人的满足,不管是哪种方式的满足,是由外在或内心的(身体

187

上的或精神上的)享受而来的满足,达到这种满足的方法,是掌握

在人手中的。不过进一步看来,并不是每一种感性的、直接的享受

都可以拿来当作幸福,因为幸福里包含着一种对于环境之全部的

反思;其中所包含的并不只是满足、愉快的原则,唯有全体才是原

则,个别的享受应该看轻。快乐主义所谓幸福是为着全部生活的

一个条件,它所提出的享受,是全体性的享受。全体性的享受是有 186

普遍性的,是为个别享受作规范的,它不听任人沉溺在暂时的享乐

里,只是约束欲望,在我们眼前树立一个普遍性的尺度。试把快乐

主义拿来与印度哲学比较,便可见二者是相对立的。在印度哲学

① 第一卷,第三十一三十三节。第一部 希腊哲学

里,灵魂从肉体中解放出来乃是人的目的,灵魂是纯然自在的,是

个完全抽象的东西。希腊正好与此相反,他们所讲的快乐也是灵

魂的满足,不过并不由逃避、抽象、遁归自身而获得,而是由享受当

前的事物,由具体享受周围一切事物中取得。我们在幸福中所见

到的反思阶段,是处在一个中间地位,一方面是单纯的肉欲,另一

方面是为公正而公正、为义务而义务。在幸福之中,内容是享受,

是主体的满足,不过形式是普遍的,个别的享受是消失不见了;普

遍性的形式存在于幸福之中,不过普遍者还并不是自为地出现。

这就是克娄苏与梭仑的谈话所提出的问题。作为思维者的人不仅

为当下的享受而努力,而且为将来的享受准备手段。克娄苏给梭

仑指出这些手段,然而梭仑拒绝对克娄苏的这个问题予以肯定的

答复。因为我们要赞许一个人是幸福的要等到他的死时,要看他

的幸福是否维持到死时,并且还要看他死得是否虔诚,是否合乎较

188

高的目的。因为克娄苏的生命还没有完结,所以梭仑不能称赞他

幸福。克娄苏一生的历史,证明了没有任何一个一时的情况可以

当幸福之名。这个动人的故事完全刻画出了当时的反思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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