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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观念,这个就是他的整个起点,它的整个所有这些真知识的前提,就相当于欧式几何体的,那就是公理。
现在的问题呢,是要找到那些最简单的公理、最原初的出发点,我们才能够按照严格的方法推,以便扩展我们的知识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要找那些初始的真观念、
那么为此呢,笛卡尔就进行了普遍怀疑。
这就是我们讲的第四个问题,就是普遍怀疑。
普遍怀疑呢他一个是,对笛卡尔说,他是针对于他之前的接受的很多旧的知识。因为我讲过就是他接受的正统经验哲学的教义。但是呢他后来就发现,就像很多啊知识不可靠,他在不同场合,都提到过这一点。你也可以把它看成是想培根式的告别中世纪一个宣言吧。
这是他说很久以来我就感觉,到从幼年起就把一大堆错误的见解当成真实的,接受了下来。
而那以后呢,我们就根据一些非常靠不住的原则,就是说,而建立起来的东西,那也就是靠不住的。对吧,你在不牢靠的根基上,在沙堆上,想要建立起一个宏伟的建筑,那是不可能的。
呃,所以呢,笛卡尔说,如果我们要在科学上建立一些坚定可靠、经久不变的东西,
那么他说,就要在有生之年认真的把历来都信以为真的这些东西啊,通通的清除出去。
而来一个、根本的、这样一个重新的开始。
相当于是你要把过去学的东西、领会到的东西,全部都倒出去,让自己这个整个心灵变得非常透彻而开放,然后再来接受那些最真实的这些知识,免得这些旧知识干扰它们。
可能大家学习哲学就是这样一个过程,应该说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过程。有时候你要跟很多从小的一些偏见,或者跟一些过去学习的一些教条,要说再见,你才能够接受一些不一样的哲学体系。
那么,过去的知识是不可靠,笛卡尔也讲到,比如说好像很多,像这种神学的启示的真理,说得非常的玄妙,但是只是使人困惑,我们没法真正的清楚明白的标准来解释它们、理解它们。
然后呢,哲学似乎到他那个时代为主为止,只是不断的分争,这个事实上也确实是的。因为晚期经院哲学,他探讨的很多问题很琐碎,没有显得就特别富有成效的结果。
当然,像培根还批评过很多传统的数学、哲学,他们只能保真,他们不能够推点新知识,对吧?
所以呢,笛卡尔说,虽然像数学,它应该是很可靠的,比如几何学什么的。他是从明见性的这样一些功能进行推演的,但是他好像没有产生相应的、足够的那些科学技术就建立在这里,所以都还是不够的。
所以他说,我们还是要进行一个普遍的怀疑。那么笛卡尔这个怀疑呢,他是一种方法,也是一种态度。
就像刚刚说的那样,你要清空你的心灵。然后你才可以接受那些,真实的东西,排除一些干扰。
但是呢,他这个怀疑啊,并不是他的目的、也不是他的方法、这种操作的终点,而且他最终所获得的是确定的知识,也不是怀疑的。关于世界的论端。
所以呢,他的怀疑,大家知道是,跟一般意义上的怀疑主义 不太一样。
因为古代的华裔主义像皮浪他们,更多的提出来的是好像,我们都没法进行,不但不能相信我们的感觉,也不能相信我们理性的推论,对吧?
所以最后我们只能终止判断。用一种很节制的态度来对待这个知识或者是世界,
不太能指望,我们能获得真正有确定性的知识。
或者呢,像休谟,他自己说的,他是一种温和的怀疑主义,但是他也对大量的,这个我们通常以为 可靠的一些论题或者主题,最后提出了这种怀疑的这样一种论证,这样的结论。
向因果性的原因,你好没法获得最终理性的证明,或者像我们用的一些很核心的哲学概念,学术概念,比如实体、人格。但是在休谟看来,最后他都没有一个确定的这样证明的内容。
笛卡尔不是最后我们获得的只能是终止判断,或者是一些就是说很节制这样一些见解。
笛卡尔 最后他还是要找到。确定的知识,确定的真知识。
他自己的话说呢,就是他要把这个 沙子和那些浮土 给清除掉。
那么找到磐石和硬土,这个扎实的基础,
对,这是他。跟一般的怀疑,是不一样的。
而且笛卡尔还明确地讲到,就是他要进行的普遍怀疑呢,它的功能是很丰富的,它可以使我们摆脱固有的各种偏见。
就是说很多时候接受新的知识,可能就得这样,你要习惯于就是说换一种 视野来看问题。
其实大家回想,最初的时候,比如说学习牛顿物理学,它其实就是跟我们经验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我们看不到永远保持静止。或者保持匀速运动的这样一些物体的。
它其实都是反经验、反直观,或者反我们偏见,这也是一样的怀疑,可以摆脱这个偏见。
另外呢,很重要的一点,这也是笛卡尔特别强调,他在沉思集反复强调。
怀疑可以使我们的心灵或者我们理性,觉得感觉的束缚,感觉是最不可靠的,按他这种观念的来源,我们慢慢的会按照理智直观的理解事物,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避免感觉的扭曲,呃按照理性的方式,最后去认知。
那么当然,最后怀疑最重要的,是要寻找那些确定的知识。怀疑不是为了怀疑,而是为了寻找真知。
那么要怀疑哪些内容,首先要怀疑的是那些感觉。
因为感觉呢,它是可错的,或者说不可靠的。
笛卡尔举了一些很有名的例子。他说一座塔如果是方的,那么你从老远的地方看到他们是圆的,这就证明我们的视觉是可以欺骗我们的。或者大家。还有这样的这个情况下,我们在不知道那个光的折射率在空气和水中不一样的时候,用筷子插在水里,你看它是变变形的,你没有相应的知识解释的时候?你也会得出同样的结论哎我们的感官不可靠的。这种例子太太多了,所以这是最先受到怀疑的东西。
但是笛卡尔他的这个方法要求是很严格的,他提出来,只要骗过我们一次的东西,我们就不能相信。不要相信我们的感官。
甚至他在这个地方。有一个很激烈、很激进的这样一个论证。
他说我们所感知到的,感觉到这一切,他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他用他沉思的那个场景,就说他靠在火炉边上穿这个袍子、那种睡衣,在看个什么书或者想着什么,这一切会不会是梦,其实光凭感觉这个是很难确证的。到底食梦是现实。
所以这是要怀疑的。
那么除了感觉的话,我们还有各种各样的知识。跟经验相关的知识,当然是值得怀疑。
笛卡尔甚至提出来,那些看起来最可靠的知识,像数学、逻辑规则,也是可怀疑的。
那么这是在哪种意义上可怀疑的?这个应该说不太符合我们对知识的理解,至少几何学的分理或者说这些数学的计算、算术它不是非常的可靠、严格、非常的一致么?
笛卡尔是这样说的,他说,会不会是这种可能?我们无法确切的来判断,也就是,上帝在造我们的时候,因为上帝的能力无限,所以他完全可以把我们造的总是,就是说犯同样的错误,就真实的情况是2+2不等于4。
但是呢我们被造成,我们是这样来理解,会不会整个数学就是这样一场?就是说,上帝把我们造成这样子,或者呢另一种情况,有一个狡猾的妖怪,始终在欺骗我们。
就是说,我们所有的这些看似确定的知识,其实都是受了愚弄,而不是真知识。
所以连这些知识,他都是可以怀疑的。
好,如果一切都这样被怀疑了,他们的可靠性都可以打个问号。
那么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它是就是说,符合他的这个严格的方法要求,而是无法怀疑的吗?
这个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笛卡尔提出来有,这个就是,至少我在怀疑,这一点,你没法否认吧。不管我是在怀疑什么东西,不管我怀疑的这些对象是什么,至少得有,怀疑这样一回事。
你才能说这是在怀疑,对吧。
那么,怀疑当然是一种思想活动。对吧,所以呢,我们至少可以知道,这个思想它是可以确认的。不管你要怀疑什么,你要证明什么是不可靠的,但是,你在思想这一点,你没法把它给否定掉。
所以这样的话,我们就有了一个可靠的立足点。就是,我在思想。
这个呢,大家注意一下就是 说拉丁文了,他这个语法,跟后来的语言不一样,他的这个主语,它是合成在动词当中的。
就 我思考 你思考,它里面没有 我 你。
他只是通过这个词尾的变化,就表达了 我思考,你思考。
所以他这里用第一人称的话,我思,那么思想,他总是带着主语。
所以就是说,我思这一点,或者我怀疑,不管是什么思想,这一点是无法怀疑的。
对吧,这个拉丁语,叫做靠基础,就是说 我思想。
然后,思想 或者说 有这样一种活动,就意味着,你得有一个思想者。你的有个活动者。
这就意味着,思想的主体,他也是一定在那里,一定是存在的,就思想者是存在的,或者说,我思的这个我,它是存在的。
那么这个就是,他 我思故我在。 我是或者说 我在。
笛卡尔说我在,或者这样一个思想的主体,它不是指的“我”的这些身体性的存在、就我的肉身,他不是指的这些。就这样一个,他这里涉及到的是 思想,他有他的思想者,就这是纯粹精神这样一个主体,它不是一个肉身的主体。
因为在笛卡尔的整个观念的论证当中,精神的东西比物质的东西,更容易理解和认识。
为什么?他的哲学的立场。他的哲学的方法,都证明了,都表明了这一点。
这是更具有确定性。自我意识的确定性。
我们用后来的表述,我们可以这样来看,笛卡尔不太是用 自我意识这样的词,在康德黑格尔胡塞尔那就更加的清楚。
所以呢,我思故我在,或者说,有思想、有思想的主体,这个是无法怀疑的。因为不管你在从事什么样的思想活动,你必须有这样一个精神的载体。
好,那么笛卡尔就找到了他的这个第一起点。需要说明的是,向教材上所正确的指出来一样,这个我思过我在,是好像是一个推论。
但他不是,它不是一个论证,它是一个按照清楚分明的原则进行的直观,一个直接的把握。
这个呢,笛卡尔是,明确的做了这样的说明。
我们自己觉察到我们是个思维者的东西,对吧就是说精神性的我在,这是一个第一概念。
呃这个概念,并不是从任何三段论退出来的,他不是一个推理,他没有前提。无前提,他没有大前提。
当有人说,我思维所以我存在,的时候,表面上是的。是一个自明的事情,是用精神的、单纯的灵感 看出来的。
这表述的稍微有点悬啊,因为它,像我说的,有中世纪灵修文学的色彩。
他其实讲的就是,一个理智的,这样一个直接的把握,这是具有直接的确定性的。
我在那里怀疑,然后呢,有这样一个作为精神性的怀疑者的这样一个我,至少得有这样一个怀疑的主体。
这一点不是个推论。而是一个直接把握的一个第一概念。这和在一起是一个第一概念。
这是由于他自己感觉到,如果他不存在,他就不能思维。
因为如果没有这样的精神性的我,就不会有这一切思维,不管我这些思维是什么,什么形态,但至少,这个你是不能否定的。
对吧所以我是存在的,这一点是没法被否定掉的。
思维必有其思维者,这是必明的。这像这个几何学的一些前面的公设一样,清楚分明的,我们直接用理智把握的,这就意味着,我们要做的演绎,现在有了一个出发点。
这个精神性的我,他是实实在在的在那里。
那么,我们总算有了一个知识的前提。
当然。这个的话,你从这一点,按照笛卡尔的演绎方法,你也可以看到,笛卡尔他其实,也是在知识论上,也是一种所谓基础主义的立场,就是说,都是从一些最早的原初命题推论出来的。整个知识体系,可以回到这些终极的这样一些初始的原理。
当然也有一些后来哲学家解读就是说他这是一个推论。包括二十世纪哲学家,就我在 是我思 的 进程的结果。
但是这个呢,就是按照笛卡尔的整个他的原文的表述,应该是不恰当。
我们教材上讲的这个,是准确的。
这是我思 和 我在。
他在 时间上、逻辑上,它不是推论关系,他是同在的关系。
教材上就引的就是说 我思想多久,我就存在多久。
如果我完全停止思想,那我就完全停止存在,就它是一回事。
这个是大家要知道的。
那么,还可能有这样一个问题。
为什么是我思故我在,而不是 我笑故我在?
哈哈,我在故我思,是唯物主义的,但我们今天是讲主体哲学。
我们讲,为什么 我笑故我在,不如 我思故我在。
你要回到笛卡尔那个方法论的标准上去,清楚分明,要把那些不可靠的全部还原了,感觉的东西是可以质疑的,吃啊、走路啊等等这些,对吧,它涉及到很多,你像我对我的物理的、身体的把握,所以他没有清楚分明的这样最直接的确定性,所以他得是 我思故我在。
用后面的哲学家,就是说,自我意识的这种,是最具有确定性的。
另外呢,还有一个理由,是这样子的,但主要就是刚刚第一个理由,是最重要的理由。
还有附加的理由,大家可以这样理解,为什么是我思故我在。
别的那些非思想性的行为。呼吸啊,吃饭吗、表情啊,这些呢,好像很多动物也是有的。
它不是一个理性存在者的这样一种,非常独特的论据,当然这是个附加的,你也可以不管这个理由。最初的是那个,要回到他方法的原则上去。
这样的话我们有了一个出发点,就是自我意识的这样一个确定性,然后呢,有了从这个出发来考察世界。考察上帝、考察各种事物的这样一个试点。
下一个,你可以把这种模式 看成是一种主客二分,或者说,用马哲的方式表达,思维和存在二分的这样一种哲学操作模式。主体哲学的 或者 意识哲学的 模式。
有一个 当代的中国的哲学家,做现象学的倪兰康,总结出 从笛卡尔一直到胡塞尔,二十世纪早期的整个西方哲学,原则上,主流的西方哲学形态,都是浸泡在 意识哲学的鸡尾酒当中的。
都是以 我思 或者 自我意识的确定性,这种自明性,作为他的起点,整个早期现代 以来的哲学范式,确实是这样子。
所以这个维特根斯坦,才会在二十世纪中期提出来。哲学的根本问题是什么?
我们要从这个主体当中走出来,这些反思的哲学家,就像一个苍蝇飞进那个瓶子里面出不来了一样。没法走出自我,没法走出主体。
整个现代哲学到整个语言学转向之前,都是这样一个基本模式,都是这样子,就是它会有很多很有趣的问题。
不仅是笛卡尔涉及到的身心关系问题,还有,比如说 它心问题,怎么证名?别人跟我一样,他也有这样的心理,或者他是有意识,这个其实都是很麻烦的。
包括怎么你去证明外在世界的存在,这个也是个很麻烦的问题。
如果你最后,以这样一个这个范式作为哲学思考的方式的话,你要证明外在世界,还真有点麻烦。
对吧因为你所证明的,都是你的意识及其对象,及其把握的材料,这些是真实的,你可以证明。
但是是不是对应的,有这样一个物呢,这个物本身呢,你其实证明不了,康德、洛克哲学就是这样一种立场。
除非你在这个地方做一个跳跃。你不管这个了。你像笛卡尔一样,在证明了自我意识可靠,上帝是信实的之后,就开始谈这一切,就物质啊,意识啊这些,除非你这样子,就这样跳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