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大学】古希腊悲剧与人生(全14讲)赵林教授-讲演稿07

奥瑞斯蒂亚三部曲,取材于古希腊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选贵家族。啊,这个家族在希腊的伯罗奔利撒半岛。
那么其中尤其是,在当时普罗罗尼法半岛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国家叫麦锡尼。

我们前面讲过,希腊整个文明的发展经历过迈锡尼时代,而奥瑞斯蒂亚三部曲,就是取材于这个麦辛尼的选贵家族,也就是麦锡尼国王阿伽门隆,他的一段悲惨的故事。一段悲剧故事。

三部曲分为三步,第一步就叫阿伽门农。讲的内容就是,阿加门隆作为希腊当年特洛伊战争,希腊联军三军主帅,率领希腊各个国家组成的联军漂洋过海,穿越爱琴海去攻打特洛伊,打了十年艰苦卓绝的特洛伊战争,最后用希腊联军里边,一个充满着智慧的英雄,奥德修的木马计,把特洛伊城给打下来了。这样一个经历。

而奥瑞斯蒂亚三部曲第一部阿伽门隆讲的就是,阿伽门隆凯旋而归,把特洛伊攻下来以后,财务劫掠一空,然后带着一位战利品,一位性奴,叫卡桑德拉的一位女巫,凯旋而归,回到自己的家乡,回到麦锡尼与自己阔别十年的妻子以及其他亲人团聚。而就在他回到麦西迪的当天晚上,就被他的妻子,叫克里埃莫斯德拉,勾结情人埃吉斯托斯,两个人用诡计,啊,把大英雄阿加门隆杀死在浴缸之中,所以阿加门隆就在凯旋而归的当天晚上,死于非命,第一步讲的就是这个故事。

这里面当然有一个伏笔,因为古希腊人对希腊悲剧所讲的这些著名的神话传说故事,那都是对他的背景都是非常了解。但是我们今天人可能不知道。

所以我要简单的介绍一下这个第一部阿伽门隆,为什么阿伽门隆凯旋而归?与阔别十年的妻子相聚,却在当天晚上死于非命,被妻子和勾结的情人杀死了。原因是因为在十年之前,阿伽门隆作为三军统帅率领希腊联军出征的时候,由于阿伽门隆得罪了狩猎女神,也是月亮女神。阿尔特里斯,所以他得不到风,所以他的三军在爱琴海的西岸集结改发,整装改发。但是由于没有风,所以他不可能顺利的越过爱琴海,到爱琴海的东岸去攻打特洛伊。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呢,当时希腊人非常的相信神灵,他们派人到希腊一个著名的求神谕的地方,叫德尔菲的阿波罗神庙,去求神的指示。

那么在这个求神谕的中间了,那么神阿波罗就通过他的祭司,向阿伽门荣派来的使者颁布了一条神谕,说是由于阿伽门隆射杀了狩猎女神阿尔克密斯,月亮女神阿尔克密斯的一支鹿,因此得罪了阿尔特密斯。
阿尔特密斯是管月亮的,是月神,主宰风的,所以他不给你封,除非你把你的亲生女儿拿来献祭,把它作为替代品献给神灵,否则的话,神永远不会给你风,你永远过不了爱琴海,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阿且能够作为三军主帅,为了国家大义,为了攻打特洛伊这场战争,所以不惜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拿来献给神拿来献祭。

因此此举就极大的得罪了他的妻子格林派布斯啊。因为在那个时候,在这部悲剧里面,实际上反映了一个很重要的一个社会原则的转变,就是在那个时候,仍然还是有一些浓郁的母权社会的一些痕迹,一些留下的一些遗迹。

也就是说,对一个母亲来说,女儿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而丈夫只是萍水相逢,所以,当自己的女儿被自己的丈夫拿去献祭以后,妻子从此怀恨在心。
十年以后,当阿江美荣凯旋归来。当天晚上,妻子克里泰姆斯特拉就勾结情人,把阿江美荣杀死在浴缸之中。这就是我们说第一部所讲的故事情节以及他的悲剧。

第二步叫垫九人,讲的故事,主要情节呢就是,阿伽文隆被杀了以后,阿伽文隆有一个儿子从小就失散在外地。后来长大成人回到麦锡迪为自己的父亲阿加文龙报仇,然后回到麦锡里,以后,来到父亲的墓前祭奠父亲。
所以第二步叫惦九人,就是祭奠父亲,碘酒人啊。
那么在这个电九零里面,阿加美隆的儿子,就是这一部悲剧的主角叫奥瑞斯特斯。这部悲剧叫奥瑞斯提亚,就是关于奥瑞斯特斯的故事。

啊。那么奥里斯特斯就回到了麦锡尼,来到父亲的坟前,祭奠父亲的过程中,与他失散多年的姐姐,骨肉相逢,然后两个人凭着一缕头发,在父亲的坟前相认,然后姐弟两个人联手,深入到宫中,杀死了母亲的情人,来及苏多斯,而且奥瑞斯特斯还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为父亲报仇。

这就是第二部。因为他的母亲杀了父亲,所以他为父报仇,不仅杀了母亲的情人,而且还亲手杀死了母亲,这是第二部。
那么奥瑞斯特亚三部曲的第三部叫善好者,或者叫福灵,善好者,善良的善,好人的好,舒服哲学的者,福灵幸福的福灵魂的灵啊,有两种翻译。

那么在这一步里边,讲的就是,奥瑞斯特斯,杀了他的母亲以后,遭到了古老的复仇三女神的索命。
复仇三女神是站在女权原则上,站在女性的立场上,向奥德斯特斯索命。阿德斯特斯无处逃论,于是就受太阳神拿波罗的指引,来到了雅典。

在雅典有一个法庭叫战神山法庭,在这个法庭来接受以雅典娜,雅典城邦的保护者智慧女神。雅典娜为首的十三个法庭的法官,对他的审判。

那么于是呢,作为原告的复仇三女神,和作为被告的奥瑞斯特斯,就在这个雅典战神山法庭上,举行了被后来的思想家们称之为,叫人类历史上第一场法庭诉讼的对峙公堂,对波公堂。

啊。那么在这场法庭辩论中,控辩双方各执一词,复仇三女神,站在古老的女权原则的立场上,向奥瑞斯德斯说明他们的理由很简单,你杀人偿命。

奥瑞斯特斯为自己杀母的行为做出辩护。他的理由是这个女人,就是指他的母亲犯了双重的谋杀罪,她既杀害了她的丈夫,也杀了我的父亲。当然她的丈夫和我的父亲实际上是一个人,这是法庭辩论技巧啊。

然后呢,就在这个时候,蒲仇三里纯就反驳奥列斯德斯的辩护,说了一段实地有声,理句充分的辩词,三女神明确表示,克里汉格斯德拉,也就是奥瑞斯德斯的母亲,克里泰姆斯特拉与被他杀的男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与被你杀的女人之间有血缘关系。所以你的母亲是没罪的,因为他杀的是你的父亲,父母之间是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杀的是你的母亲,因此你是有罪的。所以这就是复仇三女神的一个重要的理据。这个理据显然是站在血缘关系纽带的基础上,显然是站在女权原则,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这种女权原则的这个基础上。

这个时候阿波罗出场,为奥雷斯德斯进行辩护。阿波罗说了一段非常重要的理据。而这一段语句,后来由此就奠定了后来父权社会的基本原则。

所以这一部悲剧在后来的很多思想家看来,是具有重要的社会转折意义的一场社会悲剧。

阿波罗说了什么话呢?阿波罗就表示,因为福州山里神当时用了一个概念叫世系。也就是说你和你的母亲是世袭关系,而你的母亲和你的父亲没有世袭关系,世袭就是指一个血缘。

那么这个时候阿波罗出场为奥里斯特斯做辩,阿波罗的观点是,真正的四袭,是父亲,而不是母亲。父亲播下了种子,母亲只是孕育种子的温床,所以即使没有母亲,父亲的种子仍然可以衍生出后代,而且阿波罗举个例子,他就说我可以跟你们举一个例子来证明,即使没有母亲孩子照样可以出生。比如我们伟大的审判长,雅典娜就是明证。

大家可能有所不知。雅典娜作为自卫者,他没有母亲,他是从他父亲宙斯的头脑里面产生出来。所以阿波罗就援引雅典娜为例,说明父亲才是真正的世亲,而母亲只不过就是一个保姆而已,只不过就是一个容器而已,把父亲把种子剥下,母亲,只是孕育种子。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父亲比母亲更重要。

那么于是控辩双方各执一词,最后啊由法庭的法官人来做处最后的审判。那么法庭一共有十三位法官组成,审判长雅典娜和十二位德高望重的雅典的长老,最后投票结果,十二个长老六比六票。六票认为奥瑞斯德斯有罪,六票认为他无罪。而最后关键一票由审判长雅典娜投。

雅典娜在投这一票的时候做了一番表述。雅典娜娜明确表示,我虽然是个女神,但是由于我没有父亲,我事事处处都站在男人的立场上。所以奥瑞斯勒斯诉讼得胜,这关键一票投给了奥瑞斯勒斯。

而这样一来,这个悲剧到此终结。而这个悲剧本身的意义在哪里?就在于从此以后,这个悲剧标志着宣称了,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母权社会,开始让位于以法权关系,财产继承关系,为纽带的父权社会。

从此以后,希腊当然包括其他的文明地区,可以说啊,都经历过这样一个转型,社会转型,都经历过这样一个由血缘关系,由母子关系为最主要的表现形式,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这样一种母权社会,向以财产继承关系,以法权关系,以父子关系为代表的这种父权社会。

所以这个悲剧表现了极深刻的社会思想。而在这个悲剧里面,本身还表现一种极深刻的一种命运的观念,就是这个家族之所以不断的出现夫妻反目、儿子杀母亲、妻子杀丈夫是吧?以及此前还有各种害人听闻的罪过,是由于这个家族,这个伯罗芬尼撒家族,从第一代开始,就已经埋下了罪恶的种子。

所以在这个悲剧里面,始终烘托着一个主题思想,就是罪恶呼唤着惩罚,而惩罚又导致了新的罪恶,于是又呼唤着新的惩罚。于是这样罪和罚之间的宿命,是不断的周而复始、反复出现,乃至于在罪和罚之间,好像有一条永远不可终结的这样一个宿命在里面。因此在这个悲剧里边,表现了一种极其深层的思想,而且在这个悲剧里面,由于s库洛斯是作为希腊第一大悲剧家,悲剧之父,这个时候演员的对话的技巧,对白的那种能力还是有限的。那个时候只有两个演员和一个歌队长带领的合唱队之间的互动。

所以在s库洛斯的悲剧里面,唱断往往要多于对白。更多的是用唱端。是用合唱队大段的唱词,这种唱词语言极其的华丽啊,而且呢整个剧情的渲染也是充满了这种跌宕起伏,充满了骇人听闻的一些这个乱伦杀青的关系的。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么更多靠的是一种唱段啊,更多的是这样一种烘托。

所以在这里面呢,我们可以看到在唱段里面大量表现都是巨大的,不可抗拒的命运的力量,始终都是突出这个家族是怎么样冤冤相报,何时了?一代一代不断种下罪恶的种子,然后一代一代收获到惩罚的结果。
所以罪与罚的宿命始终贯穿于这个悲剧中。

啊所以这是我们说s库洛斯。因此呢我们总结一下s库洛斯的悲剧,不管他早年的被绑的普罗米修斯,还是晚年的奥瑞斯蒂亚三部曲都烘托突出一个命运的主题。这个命运是不可抗拒的,是高高的悬在神和英雄的家族头顶上的,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被一根细细的头发吊着,随时都可能断下来砍一下当事者。

所以呢,正是这样一种对命运的烘托,对命运的强调,表现出s库洛斯悲剧的主要的特点,也就是说命运不抗拒啊,无论是宙斯被取代,被新一代的人取代。无论是普罗米修斯苦难,还是奥瑞斯提亚三部曲里面,奥瑞斯德斯杀母替父报仇,他的母亲杀丈夫,丈夫杀女儿,这一系列的罪恶都是早就被注定。而且是被命运注定以后不可改变。

所以这就是我们讲的s库洛斯的悲剧里面最重要的思想,这也是s库洛斯悲剧最大的特点,这个特点就是命运不可战生的巨大的威力。

所以这就是我们介绍的希腊第一大悲剧作家,埃斯库罗斯。啊,命运,人在命运面前完全束手无策。无论是英雄还是神,只能听其认知,只能顺从命运,只能跟着命运走,没有任何反抗的,也不可能产生任何相反的结果。这就是艾苏库洛斯,在他的悲剧里面,展现出来的命运不可抗拒的巨大威力。这就是我们讲的第一大悲剧家。

好,我们第一个悲剧家的情况,我们就介绍到这。

这里面更多强调的就是命运不可抗很大的威力。人和神在命运面前的束手无策。

啊,那么我们可以看到,随着悲剧不断的发展到了第二大悲剧家。第三大悲剧家的情况下,这个时候我们就发现,人们面对命运,人的自由意志,人的能力,人的抗拒性,越来越加强,啊,但是在第一大悲剧家艾苏布罗斯的悲剧里面,始终烘托命运,这战是一个巨大的强大规律。

那么这就是我们讲的第四个问题,也就是埃斯库罗斯的悲剧以及他的思想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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