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锋的哲学课-尼采《悲剧的诞生》二十讲-第17讲

这个题怎么做错了，今天怎么能够管没有管自自己这个人怎么这么对我，或者我我怎么怎么我怎么能这样啊，所有这些都是怨恨的态度，对自己对他人对生命本身的怨恨。
那所有这些所屑和怨恨都是因为我们没有能够看透我们在那个自身的有限性当中，我们盈隐狗苟b站的各位朋友大家好，我是于民峰。
那么上一讲，我们以一种简略的方式谈了西方传统的悲剧概念。
那么这个悲剧概念，它的理论的奠基者是亚里士多德。而这一讲呢我们要谈尼采的悲剧概念，尼采的悲剧概念，大大的不同于西方传统的悲剧概念啊，他不同意亚里士多德啊，后世当然亚里士多德之后，我们谈了黑格尔。
比如说啊他和亚里士多德当然也有所区别。但总体当然亚里士多德奠定的这个地基之上去谈这个问题啊，他是一种相当道德化的解释啊，他所着重的是悲剧的情节啊，是一个罗克斯中心啊，而这个尼采的悲悲剧概念大大的不同于亚里士多德。
那他之所以不同意亚里士多德，其实有个非常简单的原因就在于啊。
尼采认为悲剧恰恰始于苏格拉底，而亚里士多德。
我们知道他是苏格拉底的学生。柏拉图的学生啊，所以在他看来，亚里士多德呃这个呃所谓于的思想传统，已经使得他不能够通达悲剧的经验，他的解释已经是一种事后的从哲学的角度来做的一种解释。
因此呢尼采的悲剧概念包含了许多的新意啊，那么这个悲剧概念有他的复杂性啊，当然我们也可以用一个简单的公式来表述这公式啊，我想大家听到现在已经不会陌生了啊，就是迪奥尼索斯经验的阿波罗式表达啊，我们前面谈到呃分别的谈到尼采的迪奥尼索斯和阿波罗啊，他现在我当我们要谈什么是悲剧的时候，悲剧如何诞生的时候，呃，我们就要谈到这两者的结合。
这两者我们从一开始就说啊他们两者是呃是不一样的啊，有着某种呃对立性的这样的一个啊艺术的审美的经验和生明的态度是吧？
阿波罗式的经验要怎么样要美化啊，固化一些东西是吧？是使他美化通过美化的方式来使他固化。
而迪奥尼索斯的经验要冲破啊冲破个体性啊，冲破社会给我们的种种规定啊，不是美化，而是冲破在冲破当中而有的一种审美的经验啊，那么呃这个呃尼采的这个表述呢，我们接下来啊分三个方面具体来谈。
首先第一方面悲剧的内核啊是一种因毁灭而狂喜的体验。
也就是我们一直以来谈的雕尼琐思经验啊，这种经验让我们直面生死直面自身的有限性，因此而感到恐惧是吧？
啊，当我们呃比如说最近流行的流浪地球二是吧？呃，这个科幻电影啊，它其实很大程度上是个灾难片。
那么当我们观看的时候，我们会有这种啊人类啊不只是自我，而是人类毁灭的这样一种恐惧感是吧？
啊，但同时因为冲破狭小，自我与生命本身相合，一而有的一种狂喜的迪奥尼索斯经验，这仍然是悲剧概念的内核，它不是悲剧概念的全部啊，但是呢这个迪奥尼索斯经验是他的内核悲剧，因此它有着一种真理的功能啊，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大家听起来很奇怪啊，这个真理好像和和数学有关和物理学有关啊，嗯这个部分的我们也认为它和哲学有关是吧？
虽然传统上它主要和哲学有关。而今天啊我们恐怕很难理解，为什么真理和艺术有关啊，你在这里特别强调和悲剧有关啊，因为悲剧这个意义上的悲剧。
一第二，你所思经验为内核的悲剧，它让我们能够解脱于成见啊，让我们能够看破啊，在你想看来这是第一位的真理啊，真理啊，不是在现象面的啊无穷尽的探索，而是看破现象之为现象啊，这个很有一些佛学的意味是吧？
啊，那这个呃意义上悲剧的发生，悲剧的观看，它是一个哲学性的事界。
我想大家看真正的好的电影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感觉是吧？
啊，当然电影也里面也有喜剧片了啊，但是总体来说这样的一个艺术经验的发生，它其实啊是一种给我们的生命态度带来冲击的，让我们能看破很多东西的这样的一个哲学事件。
那么经历这样的事件，不但是从习俗的洞穴之中挣脱出来。
而且呢啊我们能够转换视角，用另一个视角来看待我们的有限的生命。
啊，那在这样的视角的转换当中，生出一种大无畏的啊，摆脱怨恨和各种所屑的日常的这样的一种生命态度。
为什么说这是大无畏的呢？因为我们日常的生命态度，他的问题，我们的烦恼来源于哪里啊？
无非啊，我以为无非是这两种，一方面是所屑是吧？这个表格那个绩点，另一方面呢，与之相伴的啊是怨恨啊，这个题怎么做错了？
这个今天怎么能够没有管好自己。然后呢呃这个人怎么那么对我或者我我怎么能这样啊，所有这些都是怨恨的态度，对自己对他人对生命本身的怨恨。
那所以这些琐屑和怨恨都是因为我们没有能够看破是吧？我们在那个自身的有限性当中，我们营营苟苟。
而当有一种看破的态度的时候，不是说我们就摆脱了所有这些，而是能以一种大无畏的态度，大无畏的生命态度来看待这些，从而能够肯定生命本身。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悲剧不但是一种体验啊悲剧的内核，不但是一种比较你所思的经验，而且是一种境界，而是一种生命的境界，一种人格的成就，它使得我们能够以一种审美的态度来对待生命本身。
那这也会让我们想起谁想起之前谈的书本化，对不对？
但是也恰恰在这里，尼采和苏本华的差别凸显了出来啊，尼采不同于苏本华，虽然他沿着苏本华的道路啊，开启了他的哲学思考。
但是呢啊他从第一本书开始，其实已经啊不同于叔本华啊叔本华的这个哲学，呃，我们通常称之为悲观主义是吧？
我们当然也解释了，也试图说叔本华所谓的悲观主义也不是存在消极的。
他让我们净化生命态度，但是这种进化他所通向的是一种一种对生命的一舍舍弃。
这个舍弃也不是自杀是吧？我们也解释释过是一种生命的。我们可以消极啊打一个引号是吧？
淡然处之的啊，但是尼采的这样的悲剧精神恰恰是什么？是积极的啊无所畏惧的投入，生命本身当中去啊，是一种极为积极的肯定啊，这个是尼采的呃悲剧精神的内核。
好，那么这是第一第一点啊，第二点能够经历这样一种哲学性的事件。
我们说啊呃达到这样一种呃通透的境界的人，就是尼采心目中的悲剧家啊，那么呃他可以是悲剧作家，像埃斯，库洛斯也可以是悲剧哲学家，像赫拉克里特，对吧？
啊，这个呃但无论是呃悲剧艺术家还是悲剧哲学家啊，这样一种通透啊，是至高的理想，能成就这样一种雄伟刚健的人格，其实只能是极少数人的成就。
我想对此大家可能初听下来可能有点不服气，是吧？我为什么不能试呢？
但是你想想你真的能够试吗？呃，问题不在于精英主义态度的问题，而是在于我们要看到他是至高的理想。
那么这个时候我们朝着他努力，呃，他就是啊这个对我们每个人有效的对不对啊？
但是我们也与此同时呃，要承认啊真正能够达到这个呃境界啊这样的一种呃通透的态度的，只能是这样的呃少数人，于是就带来一个问题啊，这个问题其实啊也是迪奥尼索斯经验本身啊必定所蕴含的问题。
为什么呢？因为迪奥尼索斯经验，他一定是超乎预言的。因为怎么样？
因为语言啊呃我我们的思想离不开语言，但是我们的语言啊呃只要能够严说就怎么样啊，就一定有着某种固化啊，就一定在语法的范围之内啊，这个一向都是迪奥尼所知经验要冲破的文化的一部分啊，一旦能够倒说啊，那么就呃就就怎么样具有一种阿波罗式的品格，他就有某种思想思维上的秩序。
而迪奥尼索斯经验要冲破所有这些个体化的秩序，对吧？啊，所以呃不但是因为只有极少数人能够通透的问题。
而且呢呃也因为迪奥尼索斯经验本身超乎语言啊啊啊。
所以呢这个迪奥尼索斯经验，他需要得到阿波罗斯的表达，他不能仅仅停留于这个经验啊，可以说尼采讲的悲剧的诞生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啊，就是从第奥尼所知经验的内核形成戏剧啊，得到语言的表达，也就是得到阿波罗式的表达的这样的一个过程。
啊，与此相应的尼采在悲剧理论上，他有一个重大的创建，这也大大的不同，于亚里士多德啊。
哦，这一讲主要不是在比较尼采和亚里士多德啊，但是呃我要提一下啊，比如前面讲的呃这一层啊，他和亚里士多德也很大的不同。
亚里士多德可以说他强调戏剧的表达啊呃仍然是一种罗克斯中心主义的态度啊，他主要是看这个戏剧的文本，对吧？
但是尼采强调这些戏剧家，其实同时是音乐家，那在古代这是一个史实啊，只不过这是音乐失传了啊。
那尼采说他同时是音乐家，音乐才是他的这个核心根本。因为这个意义上早期尼采是呃沿着苏本华的道路啊，他认为音乐这种超乎语言的情感的直接的表达啊啊呃这个迪奥尼索斯经验的的表达的方式啊啊，而这个意义上他把悲剧的内核啊，从这个艺术形式上来讲啊，规定为歌队啊，这个大家可能有点陌生啊，但是大家去去想瓦格纳的音乐戏剧是吧？
这个他的乐队啊其实就是古代的歌队的功能啊，然后呢舞台上有戏剧的表演，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一个关系。
那这就是呃这个悲剧诞生至音乐精神啊，这个是这本书的第一版的标题是吧？
它的原本的含义，也就是从迪奥尼索斯经艳的火山当中喷发出来的整个的神话世界啊，神话的世界是庄严的神圣的啊，是一个文明的秩序的奠基。
但是尼采说这个文明秩序，它底下还有东西，这个底下的东西才是希腊精神的根本。
而这个东西是嘲乎语言的，在音乐当中有直接的体现啊，但是它的根本是一种呃一种生命态度啊，一种生命的境界啊，既进入迪奥尼索斯境界境界啊，又能够具备一种阿波罗式造型能力的悲剧艺术家。
因此他同时是一个立法者和教化者的形象啊，同样我们去观看悲剧的时候，我们不是啊现代意义上的观众啊，现代意义上的观众是吧？
当我们看电影的时候，我们脑子里想的都是呃这个买票进来了啊，你这个故事没讲好是吧，满江红什么的啊，回头骂一顿是吧？
呃，这个就是观众啊，他说你想说真正好的艺术作品是什么呀？其实我们也有体验是吧，是把我们带入的啊，你觉得你在戏剧当中，而不是一个简单的呃这个批评的观众是吧？
而尼采在这个时候，他强调希腊的悲剧的剧场当中，这些观这些所谓的观众，他不是现代意义上的观众，而是一次宗教性仪式的参与者。
啊，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宗教仪式啊，这样的参与者是吗？
以虔诚的姿态是沉浸其中的啊，它是一次灵魂的食运悲剧的诞生。
这个意义上就是一种什么新的文明形式的创建。而这种文明形式当中的悲剧艺术家，他可不是现代意义上的艺术家啊，他是其实是什么？
是自然和人文的世界的这个中间的纽带啊，文明的问题就在于他会脱离自然而自然的问题是啊，他总要形成人文的世界，才是我们人类可以居住的啊，所以这个悲剧作家在其中其实占据着一个关键的枢纽的位置。
啊，这个是早期尼采的这样的一个悲剧世界观里面的一个啊进一步的意义。
这个意义上尼采的悲剧概念啊，它就不只是一个文学的概念。尼采的悲剧概念啊，这个是我们要谈的第三点啊，尼采的悲剧概念。
因此准确来说它是悲剧精神的概念啊，他用的词其实也是啊德文叫达塔给学，而不是这个名词化的悲剧。
而是形容词化的悲剧性的要素，悲剧的啊精神的概念，它远远超出于那个狭义的呃这个美学的范围啊，呃这个呃呃他进一步的是啊悲剧文化和悲剧时代的概念。
那么这种悲剧精神啊，这里面我们要强调，他就不是只有第一个层面是吧？
不是单单的迪奥尼索斯要素，而是迪奥尼索斯精神得到了阿波罗斯的表达。
那么这样一种呃，迪奥尼索斯精神得到阿波罗斯的表达之后呢啊，他使得共同体能够共享这样的通透的生命态度啊，他使得共同体能够参与像一个一次性的去参与这样的一个迪奥尼索斯精神的盛典，这个是尼采所啊所这个呃设想的他的悲剧诞生这本书所揭示的这个道理，能够为新生的德意志啊，当时的德意志第二帝国重新奠定这样的精神根基的啊啊这个理由所在啊呃呃这个意义上悲剧呢，他在传达真理的同时，他又有一层真护的功能啊。
他不是让所有的共同体成员去经验这个呃迪奥尼索斯直直面迪奥尼索斯的深渊啊，这不是所有人能做到啊，并且呢呃对共同体呢是会有损害的啊，因为他怎么样？
他把一切的这个呃规范性的文明性的东西都抹去是吧？
这不是共同体能够承受的共同体，总是要有习俗规范和各种界限啊啊，而这个呃呃希腊的悲剧精神呢，他有着一种文化的态度。
一方面我们前面讲这种文化，它跟自然的根基是连通的啊，中间的连接者是这个悲剧家。
那另一方面呢啊这个神话当中，他又渗透着吊尼所思精神悲剧。
因此将至高的境界带向了直观啊，这解决了哲学通过概念所不能够成就的一个我们说教化众生或者普度众生的问题啊，这个其实是苏格拉底之后的希腊哲学的一个基本问题，就是哲学如何通过概念的辨析，实现灵魂的转向生命态度的转变。
这个意义上的哲学的教育，它不是一个单单知识的教育，而是生命态度的转变问题。
只有哲现了灵魂转向之后，我们人才真的在爱智慧，才才真的建立起啊内在的建立起一种哲学的生命态度啊，才有这样的一种不是口头上谈的哲学，而是生命的哲学。
但是哲学他内在的有这个问题啊，因为哲学是概念的辨析啊，而这些概念的辨析往往使人啊掌握的相关的理论知识，一套套的学说，但是没有真正的改变自己的生命。
而尼采通过悲剧的诞生，他试图去讲这样的一个道理啊，他试图呃其实隐含着一种对哲学的改造。
而这个当然要到后期尼采才能够去完成啊，早期尼采他已经呃把这个问题作为一个重大的问题来看待。
那么早期他的路径是是通过这个啊这样的一个悲剧的文化的模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啊，那么这个意义上啊，尼采也把全然看破的文化称之为什么呢？
啊，大家猜一猜啊，称之为佛教文化，而不管他对佛教的理解啊，是不是呃局限的片面的。
但是他在这样命名啊，他说这样一种文化化是看破破啊，是有真理性要素。
但是呢他缺少这个阿波罗的要素。而希腊文化化呢是能够在看破之后还怎么样，还能够建国，还能能够呃充满了竞赛的精神，还能够在性性的层面和世间生活，开创开，创出人类历史上最灿烂的文明的花朵啊，这个是尼采那个时候的看法啊，无论他对佛教的看法准不准确啊。
但是我们说他这里面他强调的其实是阿波罗呃这个表达的重要性啊，所以甚至有研究者认为啊，这个我们对尼采理解是片面的，我们永远强调他的迪奥尼索斯精神。
殊不知在悲剧诞生这本书里面，阿波罗精神是至关重要的啊，也就是说尼采把悲剧啊提升为了哲学的概念。
而这是他的哲学的内核所在。那么落实到我们个人的生活中来看啊，我们必须得说我们永远过着秩序中的生活啊，我们呃这个这个抱着相应的价值观啊，有着相应的自我理解啊，可是呢规定就是否定是吧啊，这个所有的这些规定都是一个阿波罗的状态。
阿波罗的状态它不是正权性的真理啊，生活中我们在秩序之内也感到不自由，对不对啊，也会感到不自由感到约束啊，是这样啊，是这样的，也会感到和本源的隔阂和自己生命的真实的内在的一种隔阂啊，可是我们又不得不总是生活在某个秩序之中。
所以一个真正有创造力的人啊，会对既有的秩序存有怀疑，会有冲破。
但是在冲破当中呢，又有重建是吧？啊，这样的人啊，这样的人就是悲剧艺术家。
那我们的问题是我们能够成为自己生命的悲剧艺术家吗？
我们能够吗？啊，这是一个绝大的问题啊，啊，尼采当然没有停留于此啊，但是我们这节课就谈到这里。
那么下一次呢，我们要进一步去谈一个问题，就是悲剧精神为什么会失亡是吧？
我们讲了悲剧的诞生啊，现在要讲悲剧，接下来要讲悲剧的死亡啊，与此相关的一个问题就是悲剧的诞生。
这本书我们为什么称之为一部反哲学的哲学书啊，它里面蕴含着怎样的啊未来的哲学的可能性啊，蕴含着尼采的哲学改造的这样的一个远景。
好，那么这次课就谈到这里啊，谢谢大家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