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想看来,我们每一个个体,我们需要一次再生这个再造的自我才能够肯定这个生命的苦难。
我们其实在之前的视频也说过,尼彩坛迪奥尼索斯的阿波罗不是单单的照搬神话,它其实是从当中呢提取出了所谓的阿波罗要素或者迪奥尼索斯要素或者阿波罗精神和迪奥尼索斯精神。
那么这个提取当中,我们理解它的一个关键就在于他从苏本华出发发展出来的一对概念。
这对概念当中,一个就我们前面提到的个体化,另一个所谓的太一。
这个可能大家听着也很也很糊涂啊。在我简单解释一下来说,我们前面说过这个苏本华意义上的个体化呢其实是它的。
我们知道苏本华有个博士论文呢,它的标题就叫充足,理由率或者充足。根据率的。
四,从根其中一从就是个体化原理。所谓的个体化原理指的就是作为一切存在者之存在基础的这个时空性时空条件。
那么因此呢苏本华意义上的表象,世界中的万事万物都占据时空坐标中的某一个位置都呈现为他零种种的个别存在者放在我们人身上来说,就是我们都是芸芸众生。
简单来说就在讲这么一件事情。苏本华讲意志的时候,我们知道他一个基本的讲法是什么?
要把我们用表象来理解世界的这个表象,世界的方式怎么样把它去掉。
所以这个时候首先意志它就不是多,它不是时空性的,它是一个一。
但这个一不是万物多当中的一个一,而是什么,而是本源之一。
那个本源它只能是一个一,它不能够分,凡是有分就不是本源。简单来说,苏本华的一个道理在这里。
所以它这里面就有这个多中之一和本源之一的这样的一个区分。而苏本华讲个体化就强调多中之一的存在者的这样一种分裂感疏离感啊,宇宙万物芸芸众生,一切存在着都是多中之一都和本源之一相分隔。
那么这组概念呢对于理解悲剧的诞生的思想结构非常要紧。首先我们之前谈到过的尼采所谓的灵神的哲学,或者希勒诺斯的智慧。
其实它的根据就在这个地方啊,我在那一讲谈到的时候,我没有解释释,就是他说最好是什么,大家得不到了,不要出生是好像是什么呢?
快快去死啊,这个话说的很荒诞,我不知道大家当时想过没有道理,在什么地方,道理就在于个体化和太医的概念。
当中概念对立当中,因为一旦出生就个体化了嘛,就跟本源相分离了嘛,所以最好是不要出生,你们已经得不到了。
那么出生之后,快快驱使是什么?通过死亡怎么样呢?赎生命的罪生命就怎么样,生命就一定是个体化的这道理就在这个地方。
所以大家看啊从叔本华而来的这一组概念,其实是悲剧的诞生,背后的哲学思想,最根本的一个脚手架,是我们理解这本书的哲学的内核的一个基本的入手点。
而阿波罗和迪奥尼索思,我们着重谈的这本书的两个要害啊,阿波罗精神和迪奥尼索斯精神,他同样要从这个角度去理解。
因为他们分别是我们面对个体化问题的两条路径。阿波罗精神就是用幻象来美化个体遮掩个体脚下的深渊,个体化给我们一种分裂感是吧?
感觉这个世界怎么样?我们不能以这个世界为家,这个世界本身是分裂的,是冲突的。
而这个阿波罗精神呢让我们在这个世界有加啊元感这个就是阿波罗精神,我们人类的所有的文化的形态其实就是不同形态的。
阿波罗精神的表现,它让你觉得这个生命是有安顿的,或者古人以为的灵魂不朽,或者我们中国人的这种传宗接代的想法其实都是怎么样让我们这个个体有安顿其实都是这样一个阿波罗精神的表现,它是通过美化世界来克服个体化的这样的一个问题。
这是阿波罗精神。而迪奥尼索斯精神呢是一条初看上去截然相反的路径,它是毫无顾忌和节制的,冲破个体的界限,有个体个体化,这是生命的基本问题。
然后呢阿波罗精神是通向个体的美化。而迪奥尼索斯精神呢是冲破个体化状态,通过冲破个体化状态,回到那个太医,回到这个母亲的怀抱。
所以我们讲这个悲剧的诞生了,悲剧的诞生里面有两个最基本的界限啊,一个隐喻是生殖隐喻。
从一开篇就有一个生殖的隐喻,那就是什么阿波罗和奥尼尼斯二元就是一个阴阳交合的隐喻。
然后这个二元的性的隐喻关联着另一个隐喻,就是生殖的隐喻,悲剧的诞生或者悲剧从音乐精神中的诞生就是一个生殖的隐喻。
而这个生殖的领域里面又套着一个隐喻,就是母亲的隐喻,把音乐精神称之为这个戏剧的母怀。
那么这个在呃用太医和个体化的概念框架来说,就把太医就称之为母亲回到这个太医的这个母怀回归原始的故乡,这个是迪奥尼索斯精神。
所以迪奥尼索斯精神当中其实是有一种生死交杂的经验的。我想它是一个死亡经验,但是呢他又是生命力极度充沛的经验。
这两者在这里面是交织在一起的。总之,无论是阿波罗精神,还是迪奥尼索斯精神,都是沿着个体化问题,对悲观主义的克服。
我们在从这样一组概念来谈,尼采在这里面谈的这个个体化之苦,所个个体化之苦,准确来说,又分为有两个方面。
一个方面呢,他明确的称之为迪奥尼索斯的苦难,最终我们要谈迪奥尼索斯的欢乐。
但是谈迪奥尼索斯的欢乐之前,我们要谈迪奥尼索斯的苦难,这种迪奥尼索斯的苦难,就是前面讲的没有家园感的苦,就是一种与本源相分离,相隔绝的苦,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而一种在这个世界当中的异乡感,这个可能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在我们都市化之前,可能大家感受不是那么强的。
在西方,因为基督教的关系,基督教有一个什么逐出伊甸园有一个原罪的概念。
所以西方人这种感受是非常强烈的。我们中国人其实比较对这个世界有家园感的。
对我前面说一开始说了这个二旧的问题,我们当代的这个所谓精神内耗啊,其实往往集中在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人当中,因为个体化的程度比较高,在都市的生活,它就是一个非常个体化的状态。
而中国古代的人的生命理解是讲家族的,讲五伦的。其实个体我们从启蒙的角度会说个体没有发发展出来。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个体怎么样,他的自我意识怎么样,它交融于这个血脉相连的这个亲人。
所以他比较容易对这个世界有家园感,而现代化的过程就是斩断我们这个家园感的过程,农民也要进城农民的孩子也要上学,最终大家慢慢完成这个城市化的过程。
我们这么多年的经济发展的根本不就是城市化吗?啊,这个城市化的过程,比如说城市里面的拆迁拆完之后怎么样?
那种熟悉的生活的空间就没有了城市化的带来的巨大的变迁。其实我们日常的家园感的消失的过程,这个是我们当代的青年的精神状况的一个社会的原因。
那么在悲剧的诞生当中,你咋还谈另一种痛苦,这种痛苦,大家听起来会有点怪异啊,它叫太医的原始痛苦,什么叫太医的原始痛苦呢?
因为他有一个母亲和孩子的隐喻嘛,我们都是这个太医的孩子,这个意义上为什么说太医有原始痛苦呢?
因为一必定要分裂为多生命在哪里?生命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我们有一个总的生命概念。
但生命它一定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生命一定在每一个生命者身上体现出来,或者用西方哲学更抽象的一个概念。
什么叫存在存在?有一切存在者才就存在,对不对?所以一他必定同时又是多啊,所以这个意义上他又有一层所谓的太医的原始痛苦。
万物当中,尼采说隐藏这种原始的矛盾,只要这个世界作为这个世界展现出来,只要我们作为这个世界中的存在者,这个世界本身就有一种原始的矛盾,这样一种痛苦。
尼采后来称之为分娩之苦,当然也和悲剧单是这个母亲的隐喻关联在一起啊。
尼采后来更多的是从立法者啊创造这艺术家去谈。他说是一种分娩之苦。
尼采说任何一种创造性的行动都内含这种痛苦。这种苦对于各位来说有点抽象啊,但是大家作到创作这个层面就很难理解。
我刚出版一本书,这个写书的过程,我也回想起起来,那里面就有很多的痛苦啊,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啊,睡得不安稳,不断的自我推翻,自我修正,把那个零碎的思想把它整合成一个整体。
那这个过程它就是一个分娩之苦的过程,这个痛苦也不同于简单的欲望,不得满足的痛苦。
而且这个痛苦在尼采看来是什么?是非常正向的是我们的自我超越需要的痛苦啊。
尼采的自我超越里面也包含了一层分娩之苦。这个影响我们每一个人在自我创态,我们的自我超越的生命状态,其实是一个从救我里面生出亲我的过程。
总的来说,这是早期尼采谈的两方面的痛苦啊,或者苦难。而他显然不是要简单的摆脱这两方面的苦难理解这一点是尤为重要的。
这是他和苏本华的根本区别,它和苏本华的根本区别。在这个地方也是尼采区别。
于十九世纪大多数思想家的这样的一个关我的痛在他肯定痛苦,当然不是一般的肯定无原则的肯定所有的痛苦,对吧?
我讲完痛苦,讲完之后,你们拿一根针来扎我一下,说老师你肯定痛苦,我给给你吧。啊,不是这个意思是吧?
啊,当然这里面是有区分的,他所肯定的痛苦其实是肯定生命根底处的痛苦,肯定生命的苦难。
我们前面说了,我们说红楼梦里面讲的苦难有各种类型。那其中有个根本的就是生命本身。
我们作为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一个生命的存在状态,已经蕴含着的苦难。
这一点你才要肯定它更准确的来说,是要通过生命的创造来肯定或证成这种创造所由来的苦难。
这个苦难本身不是我们简单的坐在这里说,肯定就肯定了。他是要通过我们生命的成长,生命的创造生命的再生。
我们知道第二你所是有个再生的过程。那么在尼采看来我们每一个个体,我们需要一次再生这个再造的自我才能够肯定这个生命的苦难。
这个是尼采思想的一个根本。那么这样一种苦难,我们从另一个方面所大家一个提示,当然能理解到啊,尼采在最初谈到阿波罗精神和迪奥尼索斯精神的时候,他用的一个词叫冲动。
他说这是生命本身或者自然本身的艺术性的冲动。什么叫冲动?
当我们有冲动的候,其实这个冲动概念里面是包含着痛苦的概念。我们要实现它,我们有一种生命内在的事实,有一种内在的一个压力在那里,我们才会有这种冲动冲动概念,还意味着我们面对的生命,它不是一个单纯的现实,不是一个现成的逼实。
我们通常对于生命的理解,就是说老师生命有什么意义?这个时候当我们这么问的时候,我们往往是什么抱有一种什么既定的生命态度,好像生命就是这样活着,不就就这样吗?
有什么意义呢?你诉诉有什么意义?像你这样活着,当然没有意义了。那不客气的时候是这样,对不对?
他这种生命理解,首先把生命看作一种继承的事实,这就不对了。
啊,生命里面的一个基本的事实,其实是这种冲动,我们没有让这种冲动成长起来。
没有因为这种冲动通过这种冲动完成一次自我的重塑。
那生命当然无法得到肯定,当然会陷入不断的精神的内耗,这样的一个精神的痛苦。
其实首先基于啊我们对于生命的错误的理解,我们的生命是一个在冲动当中有待开展的,有待进一步塑造的现实历史。
因此呢也不是没有意义的时间的延续,而是现实的这样一个现实的一个发生的机制。
啊,当然这个历史在某个阶段,他可能就是这样一个无意义的延续啊,但是尼采讲的本真意义上的历史或者尼采在这本书里面谈的希腊的文化史,它就是一个生命,从混沌到有序到这个有序建基于一个更强大的根基之上的秩序。
这希腊人的生命如何开出花朵的过程?这个是他讲的希腊文化史。所以呢生命不只有个体化之苦,而且有受个体化之苦的逼迫触动,而蒸发的文化创制而开出的生命花朵。
这个是悲剧诞生的一个基本的精神文化当中的种种的观念固然不同于自然,可文化不是纯然无凭之物。
文化的创制它是有自然之根的。那么相应的呢阿波罗精神和迪奥尼索斯精神作为两种艺术性的冲动,其实是两种文化创制的冲动。
我们要注意,这是尼采谈艺术和苏本华谈艺术的一个根本的区别。
苏本华谈艺术其实还是在我们通常的意义上谈艺术和一般的美学的谈论或者艺术哲学的谈论没有根本区别。
只不过苏本华因为自己的哲学的基本框架基本动机的原因啊,他谈艺术的时候有一层救赎的意味,有一种生存意味在里头啊,但是他谈艺术还是就是在谈绘画雕塑悲剧,还是就在谈这些。
而你尼采谈艺术谈的是文化创制,他谈艺术谈的是什么?
是希腊人如何通过一种艺术化的生命形式的创造来安顿生命。
他讲的是这个,所以这是为什么我们谈到尼采的时候,我们要铺垫很多的希腊文化史的常识。
德国文化史的常识,就是因为尼采谈的他的层面和书本化已经不同了。
那么最后希腊人是如何自我安顿的迪奥尼索斯精神,看似冲破了一切自我啊,冲破了一切共同体的秩序,他又是如何安顿自我如何创造出文化的秩序呢?
余明锋的哲学课-尼采《悲剧的诞生》二十讲-第14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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