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锋的哲学课-尼采《悲剧的诞生》二十讲-第9讲

b站的各位朋友大家好，我是于明峰来自同济大学主学系。
那我们接着来谈悲剧的诞生。这本书大家只要打开这本书，读上几页啊，就会发现早期遗产虽然深受苏本华影响啊，对苏本华甚至于可以说是推崇辈至在这本书的字里，行间也充溢着苏本华的各种形式和术语，比如说个体化原理啊，这个术语我们还会专门谈一次，这个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可是只要我们打开这本书，读上两页，就会发现他和叔本华的择思路径是非常不同的啊。
苏本华专注于普遍性的相当程度上也是个体性的生命问题。
而尼采啊他是以生命问题为视角来诠解希腊文化史。
反过来说，他是以希腊文化史的论述来回应生命问题，这就使得他的这本书看起来薄薄一策啊，给我们带来很大的理解的障碍。
那么这个障碍我分两方面来谈。首先第一方面他会给我们带来一个希腊文化史的知识的障碍，有关希腊文化史的很多的呃名词在这本书会密集的出现有关希腊悲剧希腊神话啊希腊宗教等等。
那么如果没有这些背景，确实读起来是非常困难，或者说呢读的似懂非懂。
呃，我个人在德国留学的时候，也买了大量的希腊神话，希腊的文学啊特别是悲剧，还有希腊的政治希腊的宗教等等这些方面的著作啊，其实大量的也没有真的呃花心思去细读啊。
但是当时买了很多啊，这个原因呢就在于啊受尼采这本书的激发啊，当时我正在悲悲剧的生生，感觉他给我打开了一个奇异的世界，这个世界里面，尤其让我感到惊异的是希腊省啊非常的陌生是吧？
但是呢好像说的头头是道，用一种形象的直观的故事的方式讲出了深邃的人生道理。
我想大家稍微读一点，其他神话会有这样的感觉。呃，它不是现代科学的验证啊，也不是现代这个哲学的论理，它是以艺术的方式，文学的方式来讲生命的真相。
那这是希腊神话，让人觉得特别有魅力的呃地方。
如果大家还不太了解希腊神话，那么可以试着去读一读。我上一次推荐给大家的思维部的那一本希腊神话故事啊，思维部还是一个文笔相当流畅的作家。
那么他把希腊神话也讲的非常有趣，呃，中文的翻译也很不错。
大家如果有兴趣啊，可以，那么今天我要再给大家推荐一本叫神话的智慧。
作者呢叫法国人吕克费西呃，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呃，为什么给大家推荐这本呢？
因为和微部的那一本呃，他不太一样，呃，这本比较系统啊，他对希腊神话做了一个系统性的论述。
那这个对于大家呃入门来说，其实非常的有帮助。我上一次也说了希腊神话如果真的去做研究，那非常的琐碎啊，有不同的故事故事，有不同的版本啊，这个神谱呢呃也有位置的一些差异。
然后呢除了那些主神之外，还有很多的小的神灵。比如今天我们会提到一位啊，会让大家呃一开始的时候，如果接触这么多啊，会有点混乱的感觉，那么这样的系统性的论述，当然它是现代人的加工啊，一个系统化的工作啊，但是对于入门来说非常的有帮助。
好，这是第一点啊。那么第二点呢，我们打开这本书会遇到的第二个障碍就是尼采对于生命问题的谈法，似乎不像苏本华。
那么集中啊，大家可能听我前几讲，听得比较比较嗨啊，比较开心。
好像苏本华在谈我们的问题啊，我们现在就处在这样的生命状态里头被他弹中了啊，被他严重了。
而读到尼采啊，大家可能会觉得呃这个有一点不知所云了啊，这本书也不太读这种老师讲的好像也开始琐碎起来讲很多尼采的写作方式啊，尼采怎么谈阿波罗的等等。
那尼采究竟怎么去面对生命的问题呢？这本书其实是紧紧的扣着生命的问题来的。
但是呢他的论述方式确实不容易进入啊，我专门用一节课的时间，谈了它的五个层次。
那么今天我再给大家谈他谈希腊文化史的两个线索。
那么这两个线索啊当中，我们可以看到他对生命问题的这样的一个入手点在哪里？
首先第一点啊或者说第一条线索就是尼采的艺术类型学。
所谓的艺术类型学，就是对于各种艺术进行一个基本的归类。
那么这个在十九世纪上半叶啊是非常流行的一种学问啊，在德国思想界，哲学家们谈艺术都要做这样的归类。
那么当时的占支配地位的谈法呢是三分法。这个三分大家用直观的方式啊，日常的理解啊，也能够呃很好的理解。
它。第一种呢就是所谓造型艺术，那就是雕塑绘画建筑是吧？
这都是造型艺术，是用眼睛能够看的空间性。第二种呢就是所谓的文学啊，这个文学呢呃在希腊又称称之为诗啊，用诗这个诗是广义上的诗policy来讲，文学这一类呢是用抽象的文字啊，给我们描绘一个生动的世界，对吧？
我们通常接触的其实大量的这个艺术的类型诗歌小说是吧？
散文这都属于这一类啊。那么第三类呢就是音乐啊，是听觉的艺术，音乐航像不像这个视觉的艺术，那么直观，但是呢又不像那个文字的艺术术，那么的抽象，他好像有一种直接打动人的力量是吧？
我们喜欢的音乐放开之后放大的声音，我们就有一种瞬间的被打动的感觉啊，这个是音乐的一个一个特质。
那么这三分法里面特别有趣的一点就是不同的。哲学家其实这个三分法其实是有所不同的啊。
比如说在黑格那里缺是最高高意艺术啊，他里刚好好三分，形成一个辩证法的的构构吧。
从造造艺术术始，那是外向的转到音乐音乐的规定性啊，但是音乐在他看来缺少真正的意义的规定性啊是非常的。
呃，我们在欣赏的时候，个体非常大的啊，它的含义非常的不确切。那么到文学啊既有外在又有内在造型艺术和音乐的某种意义上的合体。
在黑稿那里就是文学或者说诗啊，在诗当中又有一个三分，那么这个就和我们谈的迷采有关系了啊，在诗那里黑稿那里也有史诗抒情诗和戏剧的三分。
那么戏剧是最高的啊，这个意义上迷采的这本悲剧的诞生。其实它的内在构造和黑稿的美学家里头，特别是当中的这个三分法，尤尤其对于诗诗或文学的这个三分法。
其实高度的相关好，这个是黑格尔的区分。另一个比较著名的啊，对于尼采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区分啊，就是顺滑的区分，苏本华也是三分。
但是呢这三分其实又是二分这个诗和造型艺术，这都是啊属于和我们的这个表象，世界有关的和我们的表象，世界有关的艺术。
而音乐呢单列在一旁，把它放在最高的五级，他同样也是三分。
但是呢首先是造型艺术，其次是文学，然后是音乐，音乐是最高的音乐，不是前两者的合体啊，音乐是直接的意制的语言，是这个世界的本质的直接的演说。
所以他说即便世界不存在，音乐还是存在啊。这个我在有一次课也谈到过，那么这个是苏本化的三分尼采的悲剧的诞生当中的艺术类型学某种意义上结合了黑稿和苏动化，为什么呢？
因为它其实是两分的啊，他以文学当中的史诗和抒情式的二分来对应造型艺术和音乐的。
那么这个二分当然数本化开极端，因为文学和造型艺术放在一边啊，音乐在另一边。
那么尼采继承了这个二分，然后呢他把文学又做了一个区分，就是史诗是造型艺术，一边抒情诗呢是音乐的一边，然后从中诞生了悲剧啊，我们说这个诗歌啊也是三分的是吧？
悲剧抒情诗和戏剧。那么戏剧当中，在古希腊就是喜剧和悲剧，尤其是悲剧。
那么尼采啊着重谈这个悲剧。那么这个意义上悲剧的诞生啊，大家要从这个艺术类型学的角度来理解，它就诞生于史诗阿波罗要素音乐啊，或者说抒情诗这一边的迪奥尼索斯要素的一个结合斗争的结合。
那这里面呃尼采的论述当中其实有非常强的性的领喻啊，阴阳的性的二元斗争。
然后呢呃结合结合之后啊，我们知道诞生，它是一个声育，是一个升值的比喻啊，升值的隐喻。
可以说一开始就位于尼采这本书的啊，第一页就就在他一开始的论述当中是吧？
好，那么这个呃是这本书的一个潜在的结构。这个结构背后其实是黑告和数本化的艺术类型学的一个结合。
那么这样一个结构还要补充一句说，它其实也对应着瓦格纳的音乐戏剧学，瓦格纳的音乐戏剧学，它有个基本问题，就是音乐和戏剧的关系。
早期瓦格纳认为戏剧才是根本，然后音乐呢要融入戏剧是吧？那么他受了书本化影响之后啊，经过特斯坦和伊索尔德的创作之后，瓦格纳认为音乐才是根本音乐是那个母糊重组才生出了戏剧啊，这也就是悲剧诞生当中的这个思想。
好，那么这个是第一条线索啊，帮助大家梳理一下这本书的一个潜在的结构。
那另一条线索就和啊我们讲这本书的一个正题，有直接相关性的这个正题，就是你想如何面对悲观主义。
那么我们上一次谈到阿波罗精神啊，说尼采的阿波罗精神，它其实是有一个特殊的规定性啊，这个规定性就它是一种美化和造型的要素。
而尼采在这个意义上也重估了谎言假象这样的一些呃概念啊，它在我们人类生命当中的意义啊，我们恐怕不能够低估假象，恐怕不能够真的把假象从我们的生活里面完全的驱赶出去，这可能会是人性世界本身的毁灭。
那么呃我们也谈到阿波罗精神，它其实需要底下的东西。
本来使得这个假象的塑造能够有它的意义。这个意义上悲剧的诞生这本书它其实讲了一个从悲观主义到悲剧精神的这样的一个转变。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一开始的呃这个阿波罗精神底下其实就是悲观主义啊，你才说这个奥林匹斯的世界看起来光辉灿烂。
但是呢一种深层的悲观主义，已经位于它的根本处。
为此你才讲了一个著名的灵神的哲学的故事啊，这个灵神又呃翻译成希勒诺斯。
这个希勒诺斯是谁呢？宙斯把这个迪奥尼索斯从他的大腿肚里面这个接生下来之后，首先交给了希勒诺斯。
这个有关于迪奥尼索斯诞生的故事，我们往后会讲啊，这里先不交代。
那么这个意义上这个灵神希勒诺斯呢是迪奥尼索斯的老师。
然后来迪奥尼索斯长大了是吧啊，得到了。那么这个灵神或者说希勒诺斯又是迪奥尼索斯的伴侣啊，陪伴者啊是这么一个角色。
他在希腊神谱里面是一个级别很低的神啊，但是呢他很特别啊，他是迪奥尼索斯的老师啊，那除此之外他有一个特点长得很丑啊，非常的丑陋。
呃，也因此呢有人把后来的长得丑陋的哲学家，苏格拉底和希勒诺斯做对仗啊，希勒诺斯是神话中的苏格拉底啊，苏格拉底是这个现实中的希勒诺斯。
某种意义上有这样一个对照。那么这个希勒诺斯在希腊神话里面，他流传着一个啊关于他的故事。
这个故事也跟苏格拉底斯的故事非常像啊，就是说希勒诺斯很有智慧。那么有一个国王什么都有了啊，就很想知道人生的真相啊，就派人把这个千方百计把希伦诺斯给抓起来。
抓起来之后呢，其实老斯沉默不语，那国王就很生气，说你一定要说出来，你不说出来，人生的智慧，人生的真相，那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么希尔洛斯没有办法，只好怎么样呢？说了啊，他首先哈哈大笑，说你这愚蠢的人类啊，人生的真相。
如果我告诉你，你怎么样啊，你首先得不到人生的真相。
我如果告诉你，你首先会绝望低位的智慧，最好的可能性已经得不到，就是不要出事。
那么是好的呢，我告诉你，你也做不到，这就是快快去死。
这就是所谓的呃灵神的智慧或者灵神的哲学是一种彻底的悲观。
注那这样的一个故事，在古代世界广为流传，而尼采啊汲取出这样的一个要素来说，其实希腊人才有深层的悲观主。
所以这个尼采说阐释着荷马的精神啊，荷马的这种束缚束缚静观啊和这个阿波罗的这样的一个温克尔曼所形容的高贵的单纯进步的伟大啊，他说这只是表面，他底下其实啊是有悲观主义啊，那尼采也用拉斐尔的一幅著名的画叫基督变龙图来形容这样的一个二层的结构，就是这个底下是混乱的悲观绝望的世界。
然后上面呢啊是一个宁静的祥和的秩序的世界。那尼采对于阿波罗精神的一个独特的解释，就是阿波罗精神啊，他所呈现给我们的这样的一个面貌，它其实是一次斗争的结果是底下是有混乱的，是要经过斗争对悲观主义的这样的一个一个压制啊，克服才产生的奥林匹斯的事情。
那这又类比于阿波罗神话里面的一个重要的情节。
就是我们提到过阿波罗是德尔菲的祖神啊。但其实他在进德尔菲神庙之前，被一条巨蟒挡在外面，这条巨蟒就叫皮童啊，阿波罗是杀了皮童之后啊，这条巨蟒巨蛇啊之后呢，才成为德奥菲神庙的祖神，那是某种意义上象征着尼采讲的这个道理，就是希腊世界是经过剧烈的斗争，然后才形成了这样的一个美秩序，才形成了对于生命的肯定。
但是这样的一个阿波罗式的世界啊，他虽然建立了，但是他其实底下不稳固，因为他底下其实悲观主义而尼采谈的悲剧的诞生，就是迪奥尼索斯精神，要深入到希腊文化的根底啊，他和阿波罗要形成一个新的奥元的关系啊。
好，那么今天就讲到这里，下一次我们谈迪奥尼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