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各位在座的朋友,我感到十分的荣幸。能够被应能够应邀来参加这个文汇讲堂《马克思哲学与现代资本文明》讲这样一个题目,对于当下是中国,当下的中国社会和我们民族的命运来说,是一个非常根本的题目。
我们已经经过30多年的改革开放,市场经济在中国全面展开,于是中国的经济生活全面渗透了资本的逻辑。这一点是一个公开的事实。
如果说我们当初研究马克思的学说,最主要的把它当做一种国家意识形态来研究的话,今天我们讨论马克思,是在讨论我们当下每一个人的中国人的生活本身了。
今天,我们为什么仍然需要马克思的学说?
今天,市场经济广泛,全球资本主义在当代呈现出它的新的形态,这是马克思本人当时未见到过的。
尽管这样,这一切都没有使得马克思的学说过时。
不是像许多人想象的那样。
比方说,苏东剧变之后不久,1992年。美国出版了一本书,是日裔美国学者弗朗西斯福山的那一本书,书名叫《历史的终结和最后的人》。
这本书宣称。历史的终结行将到来,未来将是自由市场经济和议会民主政体全球化的时代。而社会主义和作为他的纲领基础的马克思主义,在这种全球化的语境中已经没有了位置。这本书一时成了美国的畅销书,美国的许多的读者从这本书当中得到了巨大的鼓舞。
仿佛,一个千年富国。已经到来。但是很快的,1993年,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的一个思想社会中心,举办了一个大型的国际研讨会,邀请了欧洲的学者,会议的主题是 马克思主义向何处去。
有一个重要的思想家,法国的后现代主义思想家德里达应邀与会。他在会上发表了他的演讲。这个演讲后来有了一个标题,叫《马克思的幽灵》。
德里达在演讲一开始就说了这样的话。他说,我从来都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但是我选择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向马克思表达我的敬意。
我再引两段话,德里达说,在这篇演讲中,他说,地球上所有的人。所有的男人和女人,不管他们愿意与否、知道与否,他们在今天,在某种程度上都是马克思和马克思的学说的继承人。无论我们喜欢与否。不论我们对他具有一种什么样的意识,我们都不能不是他的继承人。遗产向来不仅是给予,他同时还是一项使命。我们当下所是的存在,就是最重要的遗产。
还有一段。德里达说,不能没有马克思,没有马克思,没有对马克思的记忆,没有马克思的遗产,也就没有未来。
德里德演讲的主题,它的主要思想内容,其实就是针对了弗朗西斯福山。针对了他那本书,历史的终结。
其实,我们今天无需为马克思辩护,马克思不需要我们为他辩护。
我们与马克思学说的关系是从怎样的关系?这种关系,我认为就是在当代的时代课题面前,我们仍然需要从马克思的学说中得到最重要的、具有根本意义的启发。
马克思,仍活在当下,为什么?
因为我们只要看一看西方近代以来的思想史。
迄今为止,在资本主义研究这个领域中。
还没有谁,达到过马克思的风险所具备的深刻的程度、远见和洞察力。
我们很快将来证明这一点。我的这个演讲将分为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就是这个序论。
现代资本文明它的特征和他的病症。
西方人在他的文化和社会历史的进程当中,诞生出资本主义这种现代生产关系,这本是欧洲人的天命。
但是资本一旦来到世界上,按期本性一定会征服世界,一定会超出欧洲的疆界。为什么?——资本是这样生存的?他必须不断的增值。他一旦停止升值,他就变成了消费基金,它作为资本就死了。因为资本是这样生存的,他必须不断的升值,于是他一定会把全世界人的消费需要看成是他的市场,把整个地球的自然资源看成是他增殖的材料,所以它一定突破欧洲的疆界。进入非欧洲民族,把整个非欧洲民族都卷入到资本的运动中去,今天我们都看清楚了,于是资本带来了真正的世界史。资本开创了世界史。从此结束了各民族孤立发展的历史。
所以我们中国人在近代之中也被卷入了这个世界之中了。
那么资本来到人世间,来到欧洲。他给欧洲人的整个社会和文化发生了怎样的根本性的影响呢?
我们知道基督教时代,中世纪的末期。基督教衰弱,宗教的衰弱。然后发生了宗教改革运动。马丁路德创立新教。创立新教好像只是一些宗教中的事情,其实是欧洲社会文化发生深刻演变的开端,在这里。马丁路德的新教的原则就是我们人类跟上帝的关系,不需要教会这个中介。
这个权威,我们每一个人凭自己的自由、意志和良知,这些可以跟上帝沟通,上帝在哪里?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这条原则产生巨大的后果,其中一条后果。
我们研究自然界并不冒犯上帝。
自然界曾经是被天主教看来是上帝意识的体现,所以研究自然界、科学的研究它,是对上帝的亵渎,新教打破了这一点。
第二,新教突破了教会这样一个对社会构造的参与,所以政教合一的国家结束,它意味着什么?也把上帝从社会秩序当中驱赶出去了。
上帝到哪里去了?到每一个人在内心的信仰中去了。所以我们看到了一个重大的变化由此开始,于是逐渐的,上帝不再成为这个世界的支点,阿基米德点。
上帝的这个位置被什么取代,被理性。
于是,欧洲的近代化或者是现代化运动,就意味着在上帝原来所占据的世界支点的这个地方,取而代之的是理性。
于是,我们就想起了笛卡尔的一个重要命题。我思故我在。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能思的主体,也就是理性的主体。
我们每一个人发挥我们自己的理性。就可以发现那真理。
真理不是从外部权威那里颁布给我们,真理的事业是每一个人的事业,因为每个人能够担当此业,是因为每个人都是理性的主体,所以我是故我在,它不仅是一个哲学本体论上的命题,同时也是一种新的社会原则的开启。
它意味着每一个人作为独立的人格,为什么彼此应当得到尊重。
因为你是能思的主体,就像我一样。
那么,这里有一个新的原则来了,取代上帝的是理性,而且理性是每个人都具备的。于是真理是可以被担保的,只要我们每一个人发挥我们自己的理性,就可以去发现那真理,真理不在柏拉图所说的理念世界里。
真理在我们每一个理性,每个人固有的理性所具有的先天的法则里边。
于是,先验哲学来了。
真理不要到外部世界去求,也不从经验里边获得。它是人类理性自身的法治的展现、展开,于是一种信念就来了,我们每一个人只要发挥我们的理性,我们可以第一解决知识的问题。就关于自然界的知识,第二解决道德的问题,即关于社会秩序的理性基础,道德也是可以被论证的,于是传统的宗教世界观被宣布为。偏见、迷信和谬误。
有一门科学的成功,证明了这一点,这叫牛顿物理学。牛顿物理学的凯旋般地进军。它的意义远远超出自然研究的范围。他对整个欧洲的社会文化产生极深刻的振动和影响,因为牛顿物理现学展示给世人,他以一种可靠的方法可以和有保证的进步来证明,知识在理性的原则里面可以无限增长,它证明了这一点。牛顿物理学成为人类知识的典范。
于是,人们相信,不光对于自然界的知识,如牛顿物理学所取得的成功那样,我们仍然可以通过理性来一劳永逸的奠定人类社会秩序、人与人交往的道德的法则。
这种启蒙的思想,依赖理性而得到无限进步的信念很快的受到了撼动,受到了质疑,所以英国一个著名的怀疑论的哲学家。修魔。
休谟有两大难题。第一大难题问,自然科学究竟如何可能,他的基础是不是理性?第二个问题就是,理性能够担保我们推出关于存在的知识来,理性能否让我们做到,理性是否可能也推出我们应当做什么,不应当做什么的道德标准呢?这里事关价值。
于是有两个领域了,当我们说话的时候,要么说出来的是事实判断,是吧?要么说出来的是价值判断,那么事实判断和价值判断之间,他们的关系是什么?他们是不是有一个共同的基础,叫理性?
这个问题。那么多年前由休谟提出来,在今天仍然是问题。针对了休谟的两大难题,康德写了两本书来回答。
当然康德重要的三大批判是吧?前面两个批判,第一个批判叫纯粹理性批判,回答的是休谟问题一。就因果必然关系,它的必然性的根据是不是在理性里边。
所以纯粹理性批判来回答自然科学如何可能的,他的基础仍然是理性,康德明确的回答了。
针对胸膜问题二,How to drive out from yes这个问题,康德写的第二大批判,实践理性批判。
康德用第二大批判来证明理性从西方启蒙运动开始得到张扬以来,他所说的所得到的最高成就,就是充当了人类为了自己的利益更好地控制世界的工具的角色,这叫工具理性。
那么在价值的领域里边呢?我们看到的实际状况,人类状况是什么?多种不同的利益,那是多元的,并且还彼此冲突的利益在斗争,我们在价值这个领域里边。我们能否论证出一种全人类共同的利益?假如能够认出这一点,他就意味着什么。文明价值方向的民族差异消失了。资本的全面竞争终结了。
但是我们仍然知道,人类并没有共同的利益。事实不断的向我们证明这一点,我们剩下的任务是在不同的价值当中做选择,没有一种价值可以得到合理化的论证。于是,我们在价格面前只是做选择,而不是论证它。价值理性终于不能形成。
尽管我们要感谢康德给我们人类与重要的启发,他提出了三条绝对命令。
证明理性在价值领域当中,仍然应当作为基础存在。
哪三条?
第一条在任何情况下。
始终要让你的行为具有普遍立法的意义。
你的行为才具有道德价值。
比方说,一个小孩掉到井里,救还是不救?假如你不就见死不救,你就像全世界的人宣布了一条法则,人人都应可以见死不救,但是这条法则是不能成立的,有一天你也掉到井里去了,人们源于你的法则。不救你。
所以你必须无条件地把小孩从井里就出来,因为什么?这个行为具有普遍立法的意义了。
于是你这个行为具有道德的价值,而道德价值来自于这样一个理性上的不矛盾。
啊,绝对命令第一来了。
绝对命令二,在任何情况下,始终要让你的意志受理性的统帅。
如果我们的意志是为了去实现愿望,受欲望驱动的话,它就不是自由的意志,意志在什么情况下是自由的?他服从理性的统帅,这叫绝对命令二。
绝对命令三。在任何情况下,始终要把每一个人都当作目的本身,而不是当作工具。简要言之一句话,人是目的。
有这三条。康德。他的学说,一种崇高的感召力。
我们大概都愿意承认这三条。
但在实际的、人为的、当下的历史进程中,社会的现实中,他始终不可能发挥任何作用。
所以这三条绝对命令是形式上的、抽象的,他得不到真正的实现的原因是什么?
在人类社会生活中展开的是不同利益的,并且不仅是不同的,而且是彼此冲突的利益的之间的斗争。
于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一直想做一件事情,我们能否找到一种普世伦理?他们认为是可以请学者、思想家、哲学家一起来工作,做这件事情。他们甚至倡导,比方说儒家,孔子的学说当中有一条就可以列为普世伦理。
孔子说,我们去实践人。人是生命实践。
我们内心的尺度在哪里?用他的话叫借据,叫尺度,这个尺度就是这样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句话孔子说出来,全世界的人都不能反对,对吧?于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为他可以列为普世伦理的德牧之一,一条德牧。
他是普世的好,我们终于有了,不仅有了康德的三条绝对命令,我们也有了,比方说孔子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假如是这样的话,理性倒是能够论证出共同利益来了,人类共同利益来了,但是这个共同利益的表达最终就是抽象的绝对命令,或孔子的那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所以我们必须承认,休谟问题还是没办法回答。理性在价值的领域里边只能退出,理性成了工具,为了人类的利益更好地控制世界,而人类的利益又是复数。
不是单数,是多元的,而且彼此冲突。
凌驾于诸多利益之上,决定了利益斗争的最终结局和趋势的,是什么,不是人为的理性,而是命运。如马克斯韦伯,曾经这么说过,今天的人类的状况仿佛是什么古希腊诸神之间的斗争。
古希腊不同的城邦都有自己的守护城。在古希腊诸神之间的战斗中,凌驾于战斗之上并决定战斗结果的。是命运。而不是科学的理性。
那么问,谁揭示了这命运?那个凌驾于诸神,斗争至上,并决定了斗争的趋势和结局的这个命运,谁把它解释出来了?马克思,我们今天重新学习马克思学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进入、领会当代人类的命运。
马克思没有给出我们,再度的像康德一样去努力,给出一个价值理性的体系,那么马克思如何揭示命运的?
这个价值范畴,仿佛只是经济学的范畴,就是一个商品的交换价值或者价值一般。比方说我拿起我这块手表,告诉大家他目前值200美元,假定,我们来看我再说句什么话,我在大家宣布了一条怎样的事实,这200美元,无论如何,任何科学家、化学家、物理学家、生物学家都不可能从我这块手表当中分析出他这200美元这件事,对吧?
所以,200美元一定不是这块手表的天然属性。
那么,两百美元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块手表作为社会存在物的存在,200美元代表了,凝聚在这块手表上的人与人的关系。
这关系哪里来?凝聚在商品上的交换价值,他用货币这种物化的形态表达,表达为货币量,这种关系我们已经知道了,不是这个商品的自然属性,是凝聚在它上面的社会关系,我们下面再问一个问题,这种社会关系。是什么关系?
是理性的个体彼此之间达成的平等的交换的原则吗?看上去是。但是刚才我们已经指出了,倘若你口袋里并没有那两个美元,那么我手里多出来的两块面包绝对不会给你。你饿死吧。
所以这就意味着什么?我扑在手上的这两块面包,它作为商品,是种力量。
他的力量如果计算的话,正好两个美元,这是两个美元的力量。
它足以让我支配你一部分生命时间,比方说为我家里修那个马桶。这种社会关系是一部分人支配另一部分人的关系。是一部分人统治另一部分人的关系。
虽然他显得是那样的平等,要在市场上平等交换,但实际上是支配和被支配的关系。这种社会关系,我们给他一个词。Power。Social power。权力,社会权力。
我们一层一层地进入这个问题的核心处。比方说假定我现在王德峰口袋里有大量的货币,多到什么程度呢?远远超出我个人消费需要,包括我的家人消费需要的范围之外,我那么多货币在我口袋里。和各位在座所有的听众都囊肿如洗。会发生什么状况?
大家成天跟着我走,我走到哪里,大家跟到哪里干嘛呢?一直在劝我,千万别把那么多多出来的货币仅仅放在口袋里,你应该拿出来。我说拿出来干嘛,投资。
创办企业,我说我不喜欢,我也不会干。不会干我们帮你干。其实我一直没说话,我沉默。我不需要言语,也不需要用任何观念来说服你们,你们争着要被我雇佣,对不对?
所以可见在我口袋里多出来的货币,其实什么,藏在我口袋里的搜索霸王。今天谁都不敢否认这一点。
马克思在他的思想发展的第一阶段,独立的思想发展,这是史前马克思黑格尔主义者,是黑格尔哲学的信徒。但是在莱茵报时期,就马克思博士学位拿到之后,没有获得在波恩大学做教授的机会,他进入了社会生活的舞台,做了莱茵报的记者和编辑,后来才做了主编。他遇到了一件事情。
他跟莱茵省议会就摩苏尔地区农民的利益,跟莱茵省议会展开了一场又一场辩论。在整个辩论的过程当中,马克思有一个重大的发现,莱茵省议会想要按照理性的法律来剥夺摩苏尔地区农民对他周围的自然资源所想有的历史赋予他的权利,因为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这里是他们的家园。莱茵省议会用法剥夺他们,其中包括林木盗窃法。就是一个莫斯科地区农民,如果捡了枯枝败叶,也算盗窃。
马克思站在摩尔地区农民的立场上跟莱茵省议会辩论,他想用法的哲学、法的理性来证明莱茵省议会这种律法是不合法、不合理的,没根据的。但是他还是没成功,他借助了黑格尔法哲学来跟莱茵省议会战斗。后来导致他一个重大的发现,其实我们现在讨论的物质利益的问题。根本只在理性的范围之外。
后来马克思在莱茵报时期写下的文章当中有这样的话了,马克思说,利益是最讲究实际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消灭自己的敌人更实际的事情。
一个黑客主义的信徒的马克斯终于有了惊人的发现,原来我们整个社会世界的基础实际上就是物质生活关系,这个关系是非理性的。
这个重大的发现,将引导马克思走向一场革命。我们称它为哲学革命。
我们在经济学家的理论,经济学说当中,我们获得一种关于人类当下经济生活的理性基础的这样一种信念,这种信念是种幻想,天真的幻想,只要我们承认货币是社会权力的物化的、量化的存在方式,那么货币之间的斗争是不可避免的。然后我们在想,还想起他说的这样的话,这个人曾经是世界首富——比尔盖茨。
在2008年一月份在瑞士达沃斯论坛上发表了他的演讲。在这个演讲的一开头,比尔盖茨就说了这样的话,人类在科学技术领域里边所取得的进步不足以让人类自豪。人类在经济活动的领域里边所取得的进步,也不足以让人类自豪,人类所有在减少人为的不平等方面所取得的进步才足以让人为自豪。但迄今为止,在这方面我们没有任何进步,只是倒退。
底下他说了,今天的市场经济是种怎样的经济呢?是穷人为富人打工的经济,你口袋里的钱越多,整个市场为你服务的动力就越大,你口袋里的钱越少,市场为你服务的动力就随时减少,最后降低为零。
当我们在歌颂今天人类的经济繁荣的时候,我们别忘了,别开始说,在这个地球上有10亿人口,他们每天的生活的消费支出不超过一个美元。这肯定是贫困线了,有10亿人口。
这是一个大资本家叫比尔盖茨所说的话。
它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也认识到,他也清醒地看到社会权力的真实存在。于是我们回到马克思对这一点的分析。
现代资本文明,它的基础是什么?
马克思说,在资本论第一卷第一章第四节,这一节有一个标题叫 商品的拜物教性质及其秘密。是第一卷第一章当中最关键的一节。
大家如果有兴趣,回头可以自己找来看,仔细的琢磨,我们来看其中的这样一段
正是商品世界的这个完成的形式——货币形式,用物的形式掩盖了私人劳动的社会性质以及私人劳动者的社会关系,而不是把它们揭示出来。
我们看到马克思已经告诉我们,经济学有种种范畴,是吧?其实种种范畴,工资、利润、利息。啊等等啊,地租这种种的范畴其实都来自一个核心的范畴是什么?——价值。
这个价值意味着什么?我们把一种商品跟一般的抽象劳动、抽象劳动的一般体现发生关系。于是每一种具体的劳动,他都是为了那个一般劳动的增长而服务的,财富终于获得了它最抽象的形式,叫货币。
我们再来看一段。这个马克思的原话:
有了创造财富的活动的抽象一般性,也就有了被规定为财富的对象的一般性。这就是产品一般。或者说又是劳动一般,然而是作为过去的物化的劳动。这里劳动不仅在范畴上,而且在现实中都是创造财富一般的手段,他不在是在一种特殊性上同个人结合在一起的规定了。
在资产阶级社会的最现代的存在形式——美国。这种情况最为发达。所以在这里,劳动,劳动一般,直截了当的劳动,这个范畴的抽象,这个现代经济学的起点,才成为实际真实的东西。他不仅是经济学范畴,它同时就是现实中最真实的东西。
这段话我们如何理解?我做一个简单的,我做个简单的比喻啊,我们马上明白他在说什么,再说什么。比方说我爱好音乐,我也特别的爱好哲学,那么我研究哲学,发表哲学的文章,或者研究音乐,发表讨论音乐的文章这些活动。他能否给资本的增值做出贡献呢?
他能否说,我的这份活动,来自我的个性的、王德峰的个性的这种生命活动,你不能不承认这是我的生命活动,研究哲学,欣赏音乐,讨论音乐,这是我的生命活动的一个方面。
这个活动需要被承认为劳动的前提是什么?他要能够生产出一般财富。而不是你看到我王德文写的某一篇文章,这篇文章的意义在于它要为资本生产服务。比如说他是生产出一般财富的活动,后来我发现生产不了。
由于我的生命活动并不是创造财富一般的手段。那么我这个活动叫什么,个人怪癖。所以我这活动就不能被称为劳动各位。只能被称为个人怪癖。
所以我们现在知道了什么叫资本的统治。资本的统治并不是一部分人很坏,叫狼,还有部分人比较老实,叫杨。于是资本的统治就是一群狼来欺负一群羊。不,一个资本家完全可能是个善良的人。他是佛教徒也可以,它是终身的基督教徒也可以。
所以,马克思所提的资本的统治,这种现实来自哪里呢?不需要任何人对她负责任。是当代人类在物质生活的领域里边,人与人建立关系的一种法制,规定的。这条法则,就是让每一个个体的特殊的具体劳动必须获得一种为一般劳动增值服务做出贡献的原则,这个法则。这就是资本统治的来历。
于是,我一直在担忧的一件事,倘若某一所大学,他不再希望自己需要自己保持必须有哲学之尊严这一点的时候,我面临的一定是失业。为此,我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比方说应当锻炼身体,我已经年过半百,是否将来有一天还能有能力来送快递,听上去是开玩笑。实在就是当下的现实。
我的幸运,大概恰好在我退休之前,这件事情还没发生,于是我获得了某种社会福利的保障,是吧,这就是我的幸运了。
我们由此看到了马克思这段话的全部意义了啊,即是说当代社会权利,当代社会权力的形态就是货币,货币具有了主宰的地位。货币的增长是真正的绝对命令,他裹下了全世界的人类。指定了一条进步的法则,我们要不断的把自己的有限的生命活动服务于资本的增殖。在这个领域当中,你不能停留,谁停留就在倒退,然后被淘汰。这叫进步强制。
现在我们来看,来讲这个讲演讲的第二个方面,实际上就是第一点,马克思哲学是当代唯一不可超越的哲学。
为什么?因为社会权力的发现。
这是马克思在莱茵报时期发现的。
引发了一场马克思所发动的哲学革命。
什么叫马克思的哲学革命?我们来看这个问题,我们刚才已经知道了这样一个重要的马克思的概念,叫搜索power。中文就是社会权力。
我们要及时说,权力是非理性的。他不是理性的东西。就像我刚才说明的,假如我口袋有那么多多出来的货币,那么他是种力量,它足以让我支配另外一部分人的一部分生命时间。所以大家一定盯着我,叫我投资,也就是你们要被我雇佣。
这是搜手power。不可置疑。
你不能说这种人与人的关系是理性的关系。理性永远无法论证出人与人之间应该达成一部分人支配另一部分人,一部分人统治另一部分人的关系,理性只能认证出人与人的平等。所以这是非理性的关系,毫无疑问了。
好,下面我们来看。先前的哲学。马克思之前的欧洲哲学的传统或者传统哲学,他们做什么事情,他们要研究的是理性的对象。从巴门尼德开始,通过柏拉图已经形成了一个理念论的哲学。凡是能够说明人类生活的基础的一些人与自然界的关系的东西,都首先被理性所规定。所以他研究理性的对象。我把它称为哲学a。
那么现在我们在社会生活的领域当中,我们知道,有一种哲学在西方的传统当中形成起来。比如说黑格的法哲学。
法哲学英语怎么说的?Philosophy of right。Right,就权利。不是权力。我们在法律上所拥有的每一项权利right都得到了理性的论证。所以在法学领域里边,有一门学问叫法理学,再高一点叫法哲学。这叫philosophy of right。
但是马克思发现了power。权力。
然后呢,我们马上就来问,第一,权力是非理性的,那么right是理性的,权利是理性的,这两者的关系我们马上来问。
比方说我拥有多出来的那么多货币,也就拥有了雇佣你的力量,是吧?这个雇佣你的力量现在在法律上被承认了,是吧?我们可以办一个企业啊。中国改革开放是一步步来的,一开始说不一定不能超过七个啊,你最多共七个人,你还算个体工商者,你超出了叫资本家来了,不允许的。后来很快在事实中被突破了吧。我们雇佣那么多人。
好,我们问,我出来的货币,让我雇佣2000个人。这种力量来自哪里?来自法律的条文赋予我的right吗?不。是right产生了power吗?假如我们这么想,我们就把事情想颠倒了。
当计划经济体制终于维持不住自己的时候,就意味着什么呢?另一种原则即将到来,这种原则是什么?多出来的货币应当作为资本来增值。这件事情在最初的计划经济后期,已经有人开始这么做,这种人我们被把他们称为投机倒把分子是吧?他口袋里多出了许多钱,这些钱要比在体制内国营企业事业单位工作人更多的钱,是吧?他们当时在道德上被批判了,在法律上被禁止的,于是他们是在夹缝里面生存,他们随时可能被逮住,但是。他们其实拥有未来。
只要计划经济,终于维持不足的话,他们口袋里多出来的货币就是未来的原则,新的搜手power来了,这叫 资本。
于是,很快的,意识形态、心态开始承认,他原先被称为投机倒把的活动,终于改成为搞活经济。这是我们经历过的,于是结论是清楚的,Right产生出power,还是power被表达为write。帕瓦被表达right。一个非理性的power上升为理性的权利。
对吧?好,现在马克思发现了这个领域,叫power的领域,于是哲学是否能进去呢?西方传统的哲学是进不进去的。西方传统的哲学责任研究理性的规定者,被理性规定出来的对象。无法去研究那非理性的东西,于是我们必须有另外一种哲学。他要能够去研究那个非理性的东西,这叫搜philo Sophie of power。翻译成汉语,权力哲学。从哲学a转到哲学B。这就叫革命。
哲学B不同意哲学a了。这就是马克思的哲学革命。其实,发动这场革命的不止一个人。我们马上可以提到尼采。尼采这精神导师叔本华。
当叔本华在跟黑格竞争的时候,叔本华是黯然收场,他失败了。人们相信着黑格尔的哲学,哎,他们这两个人很有意思,在柏林大学哲学系同时开设他们的课程,在黑客尔的教室里边,人头转转,济济一堂,在叔本华讲他的生存意识哲学的课堂里边,很快的经过没几个星期,就最后两三个人在听,于是他黯然收场。
但说本华的幸运,是他在晚年看到自己哲学的成功,因为它针对了黑哥。他说,世界的基础,不是理性。而是非理性的意志。
那么这种哲学,这启发了另一个年轻人,这个人叫尼采,当尼采读到了叔本华的著作,最初读到的时候,他就非常的兴奋,他说,我终于找到了我精神的导师,我知道我注定会把他所写的所有的东西都读一遍。
这尼采说的,尼采继承了叔本华的哲学,并向前推进,推进出什么?
也是发现权力的。尼采认为,权力来自于意志。
马克思认为,权利来自于人与人的社会交往。这叫搜手power。
好,马克思和尼采的共同点和他们的区分由此判然分明。
现在,我们来看看马克思的学说、新哲学。
马克思不愿意称自己为哲学家,但是它确实给出了新哲学,这个哲学叫philosophy of social power。就社会权力哲学。
但是这个名称一直没有用过。是我王德峰首次用的。基本上没有得到响应,因为大家情愿用一个共同的名称,现在统称为 历史唯物主义。
历史唯物主义就是他的本质来说,他的精神,他的原则来说,就是社会权力哲学。而且他不仅能够,它不仅是一个所谓历史理论,社会历史哲学,它是马克思一般的存在论。包括我们对自然界的知识。其实他也来自什么,soso power。
所以有一条命题,我们都很熟悉的,叫培根讲的话,知识就是力量是吧?用英语怎么说?Knowledge is power,然后我们把它翻译成知识就是力量,并且贴在某种店的门窗、橱窗上,那叫新华书店。然后他认为他这个书店特别重要,你们进来吧,因为这里有力量,其实这个培根命题的正确翻译应该是什么?知识就是权力。
谁把这一点充分的加以揭示。法国当代的解构主义的哲学家,福柯。
影响福柯最大的两个思想家,影响对他影响最大的两个思想家,一个尼采,一个马克思,是福柯本人承认的。
我们读过福柯的比方,说《临床医学的诞生》,这看上去好像讨论医学知识了。在讨论欧洲社会某种权利结构是怎么形成的,当我们读福柯的另一本书《知识考古学》,他又如何在知识体系当中,接受了暗藏其中的人与人的权力关系?
这一切对我们的启发都极大。所以在我看来,福克斯沿着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道路继续往前走的一个当代哲学家。这样的论调,在中国找不到。
在20世纪以来,在欧洲哲学的舞台上,堪称真正的当代哲学和当代思想家的人,无一不构成对资本进行批判的存在论或者本体论的视野。
刚才我们提到过福柯的,我们还可以提到像海德格尔,听说过,写《存在与时间》的,德国的哲学家,最重要的哲学家海德格尔。
其实,海德格的老师,胡塞尔现象学运动的发起者,已经开始构成想要构成对资本的批判的原则了。
这一切于是就形成了一条分水岭。对资本本性和命运的揭示,要求本体论层面的革命,它成了近代哲学与当代哲学之间的真正的分水岭。
我们判断一种哲学是。当代的还是近代的,不是这个哲学著作发表的年纪、时间,而是这本著著作里边所说的那个学说,它的性质。他能否根据他的哲学学说,能否构成对资本的根本的,即是他的本性的揭示 和 命运的展开呢?
由此,我们再来看。这种哲学的真实成果——资本论。
马克思发动哲学革命。这场革命的真实成果是历史唯物主义,或者用我的话来说,社会权力哲学形成了。那么,这个社会权利哲学的真实成果是什么?资本论。
什么叫资本论?他是种怎样的学说?
许多人仍然把这本书当成是部经济学的著作。于是把马克思看成是在经济学说史上有一些地位的一个经济学家,或者说他有重要的地位。这种对马克思的评价不是抬高了他,是贬低了他。
为什么?——马克思从来都不是经济学家。资本论也不是不经济学著作。
我们来说明这一点很容易,并不困难。
我们必须承认capital就资本啦。
资本是今天人类社会财富的形态。
这点我们同意了。
比方说,什么叫真正的财富?今天必须用资本来表达,假如你是一个农民,你的狼粮仓里边五谷丰登,你的果园丰收了,不等于你财富来了。
各位同意吧,假如你在丰收的这个季节里边,你发现你所生产的农产品在市场上价格是非常低的,你马上焦虑就随之而来,那时候实物性的财富放在你仓库里。但他不是财富。如果你目前的价格卖掉,说不定成本还收不回,一年的生息就没了着落。所以人类今天的财富是以资本的形式在市场上实现。
好,我们承认了资本是当代财富的表现形态了。可以说就是唯一的表现形态。
好,我们看所谓capital,所谓资本,当它被理解为财富的时候,就是英语这个单词叫wealth、财富。然后,经济学家总认为自己这门学问是重要的。什么叫经济学?就是研究国民财富增长是规律的学问。经济学家认为自己的重要性就在于这里,资本的运动其实就是财富增长的运动,它是有规律的。
于是就有一个人叫亚当斯密,让经济学终于完成为一门科学,那就是著名的一本书,叫国富论。因为亚当斯密,从他这本书的书名就可以让我们判断他是个真正的经济学家。因为他认为,资本的运动就是国民财富增长之运动。经济学作为一门科学,要揭示这种财富增长的规律。
马克思呢?当马克思在看到一个财富增长的时候,他同时看到什么?以资本的形态所表达的财富,其实社会关系是吧,这个社会关系其实当代社会权力是吧。所以当财富在增长,就是权力在增长。就是人与人的不平等关系在扩大。
所以马克思绝不会写这样的著作,叫国富论的著作。他写资本论。
当他在揭示,可以跟着经济学家走一段路啊,也去揭世界财富增长规律,他同时必需揭示,这个增长规律同时是什么,社会权力增长的规律。这个社会权力增长的规律,就是我们现在很熟知的一个概念,叫剩余价值规律。
好,这样呢,我们就知道了,从历史唯物主义走向资本论学说。是这样走出来的。当经济学家总是用范畴来规定出经济事实的时候,马克思要揭示这种范畴本身的来历。
这里边谈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什么问题?——什么叫事实。
今天的社会事实都有一系列的社会科学的范畴规定出来的,把这些范畴拿掉,就没有这些事实了。
比方说利润、经济事实;利息又是经济事实。现在土地如果他还属于个人所有,他可以出租给另外一些人。这些农业资本家,那么他就获得地租是吧,也是经济实施;工资,也是经济事实。这些事实啊,都由经济学范畴给出构造出来。
我们活在范畴里了,今天中国人也开始逐渐地活在范畴里了,明明是一件人与人之间的,在伦理的层面上发生了某种纠结的事情,或者冲突,或者争论,纷争。他马上要我们马上把这件事情批穿上什么法学的范畴的外衣,或者经济范畴的外衣。最后最好的解决方法,对簿公堂。
这件事情本来的矛盾的真相,因此被范畴遮蔽掉了。各位想象一下,是不是这样,我们活在了范畴的世界里,活在了所谓社会事实,他可能是法的事实,可能是经济的事实,或者是政治的事实里边,我们却没有活在我们本来的生活中,那叫生活世界。
由于马克思的哲学进入的是生活世界。而不是理性范畴构造的世界,于是马克思形成的一门学说。叫资本论学说。其实它有一个名称的,就资本论的副标题,政治经济学批判。
这个副标题一直在那里呀。但是人们总是遗忘了他。
人们总是把资本论看成是经济学,忘了他叫经济学批判。
这种新型的科学。
马克思,为未来的人类知识的类型,给出了最初的示范。
资本学说或政治经学批判。
这种科学不是我们今天还能,我们今天可能很难想象,其实有资本论在那里去,我们很难想象,我们顽固的把资本论读成经济学组织。我们只知道社会事实。
于是胡塞尔那句话是对的,胡塞尔在1935年在布拉格大学发表他的演讲,后来这个演讲是一个系列演讲,构成了本薄薄的书,叫《欧洲科学的危机和先验现象学》。在这个演讲当中,胡塞尔说,在今天我们这个时代,只见事实的科学造就了只见事实的人。
我们要突破事实、穿透事实,来追问,让这些事实被构造起来的实践是什么?事实是被建构起来的。他不是本然的。
比如说,我王德峰现在要求维护我个人的权益,这个现在法律确定的一个人权观念,他有前提。它的前提是什么?我已被某种、给予我如家园般的生活的共同体当中被抛出来了。我变成一个抽象的个人。
所以,今天我们所讨论的当代社会的群众、基本事实,政治的事实,法的事实、经济师,都是被历史运动建构起来的。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建构是什么?我们被某种家族性的,或者是非家族的,但是伦理共同体、道德共同体里边被抛出来。我们成为了individual、叫个体的人。
这种个体的人,他不是历史的起点,是历史运动的产物。所以说,每一项社会事实都要追问他是如何被一种历史的实践建构起来的。
于是要求一种新的科学。这种科学决不停留在对事实的描述上。因为你停留在对事实的描述上,你就确认了那些法范畴,构造事实的范畴,并且把这些范畴看成永恒不变的。
你必须进入什么,让事实成为、建立起来的那个实践。这就是马克思所要开启的新科学。
这种科学第一种形态叫政治经济学批判。是马克思给出的最初示范,还有许多其他的领域,比方说法学批判、政治学批判、社会学批判。他将形成一种新的科学。
我们今天的科学给我们生活带来许多的方便,也带来不少的灾难,包括自然科学的领域里边一样,我们对自然的理解方式 和 研究方式 和技术的态度,是欧洲文明产生、近代文明产生的。这一切自然科学,我们觉得那么的可靠有效,但这些有效性,它的知识的增长的、可靠的、可担保性,并不能证明他们就是人与自然界之间的合适的关系。并不等于真理。
所以,在负塞尔看来,欧洲自然科学的基础是建立在沙滩上的。所以,科学危机不仅是社会科学的危机,也是自然科学的危机,这一切马克思当年都看到了。
于是马克思在1844年手稿里面说过这样的话,他说,哼。关于自然的科学,关于关于人的科学,将来将是同一门科学。说什么自然科学有他自己的基础,生活则另有去处,这压根是谎言。
自然科学如果明白了这一点,他想放弃他的那个抽象物质的观点,或者毋宁说是唯心主义的倾向,自然科学有唯心主义倾向。
没有商业和工业,哪来自然科学?这又是马克思原话,就没有资本运动,哪来伽利略开创的近代自然科学?
这一切都表明了什么?就我们为什么要量化的描述自然界呢?我们看到今天自然科学所有的学科,科学的原则都是这样,是吧。
要求成功的把他所研究的那个自然状态、放到数学公司里去,放成功了,这个自然状态的奥秘就算被揭示了,我们请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量化的描述自然就是关于自然的最真实的知识呢?这里只有一个理由,量化的描述自然。把自然状态放在数学公式里的理由只是一条,更好的控制他。Control。
这叫技术的原则,现代自然科学,其实就是关于自然界的一种技术的态度。
好,我们不在这个问题上展开。
我们看明白了马克思的哲学革命意味着什么。他一定打开一种人类未来知识的道路,新道路。未来科学的形态和他的理想。
四、马克思对资本的主义的研究和批判。
千万不要被误解为马克思从一个道德的立场上,对资本主义在这种人与人之间、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进行道德批判。不是。
资本家是什么?马克思在资本论 第一版序言 里边讲的很清楚,资本家就是资本的人格化。
而是资本主要是当代人类社会生活的最基本的社会权利,所以任何资本家的成员都不需要为此负责任,这是肯定的。
所以,对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决不是从伦理学的立场、道德的立场。马克思要揭示这种资本的来历、他的本性和他的必然的命运。
所以,马克思对资本的文明作用予以了充分的解释,有三条。
资本有伟大的文明作用。第一条,极大地提高了劳动生产率。
由于资本本身要求竞争,资本要求竞争是抽象劳动的积累上的竞争,一个商品的交换价值就是凝聚在这个商品上的一般劳动,是吧?或者说抽象劳动,这个商品的使用价值就是凝聚在这个商品上的什么具体劳动,比方说生产一双皮鞋跟生产一个煤油灯,是两种不同的劳动,对吧?于是形成了不同的使用价值,这种不同的劳动是具体劳动的感性差别而言,但是他们如果这两种商品之间可以交换的话,我们就把他们的感性差别洋气了。抽象掉了,我们把它规定为值多少钱来完成一种平等交换,这时候我们看到商品的价值其实是凝聚在这个商品上的人为的抽象劳动,是吧?
好,由于抽象劳动的原则一旦树立。资本主义生产的这样一个目标,就交换价值的增长一旦确立,机器在逻辑上被发明了,虽然机器的设计方面要等到工业革命。等到瓦特发明蒸汽机,但是他原则上已经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当中了,追求效率是不可避免的目标。
我们降低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也降低了这个商品生产的成本,于是他获得更多的超额利润,这种目标固执在资本主义生产中,于是他一定带来一个非常积极的方面是什么?
人类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的效率,极大的提高,这种效率的提高对于整个人类的生存具有本体论的意义。为什么?——倘若我们人类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24个小时要花去20或者花去18个小时劳动,才能满足自己的存活,然后剩下一点时间去睡觉,人类的生命还有意义吧?
所以对于任何生产来说,不同历史阶段的生产效率都一定是他内在的目标,而把这个效率的目标得以充分实现的,一定是资本主义生产,它必然的要求技术进入 人与自然的关系中去。
我精心的制作一双皮鞋用了三个月,它在工艺上具有很美妙的审美价值,但它的效率却低。
所以,第一个伟大的文明作用就是极大地提高了劳动生产率。
第二。资本主义的文明作用,极大地提高了人的社会化程度。
我们现在都体现到体会到了啊。
当代的互联网。让我们每一个个体的社会化程度达到了全球范围。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的一个人的偶然的发明。他很快变成人类可以共享的东西。
这资本主义带来的,资本主义把每一个人的生活跟世界市场连在一起了。造成了世界历史的个人。巨大的社会化程度,在这在马克思看来是了不起的进步。
人们不再局限于他的民族、他的生活所在的狭隘的地理区域。人类文明的成果不需要在某一个地方偶然的被发明出来,然后又消失了,另一个地方要重新重复这种发明,不需要。这就是社会化程度的极大提高。
人是社会的动物。人的生命的意义,没有一项可以离开社会性。比方说再度,两性之间也有性的关系,人类一定会把它提高为社会的存在,叫爱情。人类跟动物一样需要饮食,但是人类一定会把这种饮食的行为提高,为什么?烹调的艺术,你吃的是法国大菜还是淮扬菜?这些都是人的社会性存在。
资本的文明作用之二,提高了,极大的提高了人的社会化程度。
第三条,打开了空前丰富的使用价值的领域。
这一点要说明起来很容易。
我们在前资本主义文明阶段的人类的文明,比方说农业文明当中。人类的财富或者说使用价值,若干种最基本、最重要的使用价值成了财富的主要标志,比方说粮食布匹,我们叫丰衣足食。
于是。我小时候得到的父母不断的教育,就是吃饭的时候吃到后来这个饭碗最后一个米粒叠吃,不能落在碗里。粮食不可被糟蹋,糟蹋粮食要遭到天谴。
我后来慢慢长大,知道有商品交换了,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粮食如此的重要和神圣呢?其实它就比如说这一斤粮食等于拿多少张纸可以平等交换,为什么纸张或者那个半导体收音机就不如粮食重要呢?
后来才知道,在市场经济此前的农业文明。我们的人类的物质生产主要关注于若干个对人的生存直接相关的使用价值上。所以人类创造的东西在当时是有限的,过去的皇帝绝不如我们今天的平民百姓那样,在物质生活领域里边过上丰富的生活,他有电视机可看吧,有冰箱可用吧,没有的,虽然他叫皇帝。对吧。
资本主义它的生产由于要追不断地追求交换价值的增值,也就是大货币生出小货币,这样一种增值,他一定要什么通过一个渠道,什么渠道?打开使用价值无限丰富的领域,换取大家各种各样新的需要。
这一个最重大的文明进步的作用是什么?
如马克思讲的,为人类未来的人类的个体的全面发展准备好了丰富的物质要素。
当然这里边也有异化的一面,比方说我到淮海路上太平洋百货公司第一楼,走进去一看,琳琅满目的商品,没有一个我需要的。
就这个资本的运动会唤起我们这些消费者许许多多莫名其妙的愿望,创造这种欲望,然后他又获得了一个新的使用价值的领域,来做资本升值的载体。
这无疑有异化的一面,但是我们必须看到,它为未来人类的全面发展准备了物质的要素,所以三大文明作用。
我提出这一点,就是我们来避免一种误解,似乎马克思对资本主义就采取了一个道德上否定的态度。
现在我们进入我们我这个演讲的最后部分。
资本论学说揭示资本主义的自我扬弃。
我们再度在回顾我们对资本论学说的性质的确认。
他不是经济学。
为什么强调这一点呢?我们知道现今的所有科学。所有的社会科学,无论是政治学、法学、社会学和经济学都不可能。对他所描述的对象给予一个他的自我否定的描述和它的必然灭亡的揭示。这是不可能的。
而马克思的学说,资本论学说,为什么不是经济学?我们刚才标题就清楚,他这是资本主义的自我扬弃。资本论学说的方法,马克思确认了,是辩证法。
现在没有一门充满了实证主义精神的社会科学会包含辩证法的方法的。是不可能的。而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第二版的跋里边,我要公开的承认我是黑格的学生,在这一点上,在哪一点上,在辩证法。
但是他又揭示了,他跟他的辩证法,就资本论的辩证法跟黑格尔的辩证法的原则差别,他同时说明这一点。
好,我们先来看看辩证法意味着什么。
辩证法,如马克思讲的,资本论第一卷第二版跋里边说,辩证法对在对现成事物的肯定的理解中,同时包含对她的否定的理解。即对它的必然灭亡的理解。辩证法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
那么,马克思的辩证法当然是得到黑格尔的辩证逻辑的极大启发。但是,马克思的辩证法跟黑格尔的辩证逻辑的区分在哪里呢?
黑格尔认为人类的历史运动服从了辩证的规律。这个辩证的规律就包含着每一种事物的自身肯定当中,包含着自我否定的要素,以及这种否定一定会带来这个事物转变为另一个事物的力量,但它全是理性自身的法则。
马克思的辩证法不是理性的逻辑,而是感性的逻辑。马克思所说的革命 绝不是理性自身的一种逻辑转换,比如正反合。
马克思所说的革命是感性领域的革命,这个感性领域我们刚才讲了,比如说搜搜索power。社会权力他就是种感性的力量。
革命发生在这个感性的力量里边。我强调他是感性的力量,我们再度说明一点,就是说我刚才讲,我口袋里多出来的货币,它可不是观念的力量。他是感性的力量。
感性的力量才是真实的力量,它不需要言说,他可以沉默。但他就是力量。
所以当马克思说辩证法的时候,说的是感性革命的逻辑。而不是说概念的辩证法啊,这里的区分。当然不能进一步展开了。
好我们再来看一看我们说资本的逻辑。马克思是如何揭示他的自我扬弃?
我们会天真的以为,特别是会跟着经济学理论以为。
资本可以被描述为一个自洽的系统,在逻辑上无矛盾。所谓self contained system就自洽的、自满自足的系统。
马克思的资本论不断地揭示这种自满自足的资本逻辑是不存在的。资本在他的每一步发展当中都生长出他否定自己的力量,这个力量来自哪里?来自资本的四个内在界限。
我们一条一条来看。
第一条。必要劳动是 活劳动能力的交换价值 的界限。
这个命题再说什么?
什么叫 活劳动能力的交换价值?这个工资。
工资是不是劳动力这种商品的价值?
劳动力是一种特殊的商品。它可以被购买。这叫被雇佣。
资本,拿出自己的一部分被称为工资的这个范畴,跟劳动者平等交换。我们认为这是平等的,所以现代经济制度要比全资本主义经济制度在这一点上是一个进步。
他不建立在等级权力的基础上,不建立在人与人之间的等级压迫的基础上,他建立在市场上平等交换的基础上,是吧?
好,现在我们看一个内在界限如何来。
什么叫必要劳动?他如何构成了工资的界限呢?
资产资本主义运动的内在目标一定是要不断的提高啊,降低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对不对?降低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其实就包含着对剩余劳动的无偿获得。
所以呢,劳动力这个商品的交换价值也是工资,他的水准是被规定的。不是由于资本家的善良或者不善良所规定。而是由资本主义生产必须有的一个效率原则所规定,就不断降低社会必要劳动时间。
这样一来,同时就会把工资控制在一定的水准上,不让它往上走,劳动力成本必须降低。他降低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通过技术的运用,技术的广泛运用。把人的体内的劳动的需要逐渐的缩小,或者是劳动时间可以自然缩小,所谓相对剩余价值的获取。现在有人不同意这件这件事情,好,我们不展开这个讨论,就是劳动价值理论还能否成立啊,我们不去讨论,其实很简单,不用讨论。
很简单的道理,就是说这个价值的增值啊,不可能在一个股市上自身产生,他一定要通过什么在实体经济里边的付出,劳动的付出,无论他是技术的劳动,比如说it工程师吧,还是一个蓝领体力劳动者。总而言之,这一部分生命时间一定要付出的,付出了以后他才凝聚为一个商品的真实价值,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好,我们不去展开。
我们现在看到第一条意味着什么?劳动者获取社会物质财富的范围是被必要劳动所规定的,于是产生一个很有意思的矛盾,什么矛盾呢?
每一个企业家都尽可能地想要控制住本企业员工的工资收入,往上上他不行的,是吧?这个成本他受不了。然后他同时希望什么?他的员工走出他的企业以后,在市场上拥有足够的购买力。否则他的商品卖不掉,产品卖不掉。
这是个多有意思的悖论。我作为企业家,我运用了劳动力,我希望它的成本是尽可能低,那么劳动力成本的低,也就工资收入的被严格控制。他就意味着大多数人口的购买力是有限的。但是购买力有限,会导致生产相对过剩,所以他同时希望走出他企业的工人或者劳动者拥有足够的购买力。
这完全是一种自相矛盾的两个要求。一个要求降低工资,一个要求被降低工资的人有足够的购买力,这是界线第一条。
第二条资本逻辑的内在界限。剩余价值是剩余劳动和生产力发展的界限。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刚才提到过马克思对资本的文明作用的,揭示是吧。极大地提高了劳动生产率,提高劳动生产率,意味着我们在人类在短的时间里面生产出来的东西。给当下的人的生活资料消费需要之外,会多出很多。这叫剩余劳动。
剩余劳动的提高是人类与自然界的关系的自由的发展,这个自由在增长。假如我们每一次生产出来的东西只是必要劳动,而不是剩余劳动,就是什么叫必要劳动?在这一点上,就是我们维持生活所需要的劳动。
其实,我们的劳动可以产生出许多不是远远超出维持生存需要之外的剩余的劳动,这就为人类打开了什么?自由的闲暇的时间。
我们不必每天工作18个小时或者12个小时,我们工作五个小时就够了,还剩下来的时间,我们享受着剩余劳动。享受剩余劳动就我们获得闲暇的自由的空间。那么现在,这件事情在资本逻辑当中呢,他是被限制的。
什么时候我们不再能够让剩余劳动提高呢?只要剩余劳动的果实不能转化为市场上的价值实现的话,就不是剩余价值的提高的话,这种剩余劳动一定被限制了,因为无利可图。甚至可能面临着过剩生产相对过剩之危机,每一次他既是生产力的发展,到后来又要破坏生产力。
产能过剩是所谓今天我们讲的产能过剩,就凝聚在其中的那么多剩余劳动现在不再能够积累,它必须被破坏,才让这个市场重新被开启,所以每一次经济危机都一定带来对生产力的破坏。
第三条,货币是生产的界限。
因为生产的每一个环节都要通过货币,这样一种一般等价物的计算来展开,因为目标是追求这个交换价值的增值,就货币,大货币生产小货币。于是他就意味着什么呢?当一个生产过程,一个经济运动的过程中,某一个环节出了问题的话,所谓我们今天讲资金链断了是吧,资金链断了就变成了一个债主与债权人之间的一个关系,然后盛产将停下。
于是又重新启动这个生产,必须怎么样?必须不得不放弃什么货币的金本位置。马克思在资本论里边儿说。金银并非天然的是货币,但货币天然是金银。
如果资本主义生产来计算自己的财富,不以这个黄金有限的黄金储存量做他的基础的话,他可以自由地以国家的形式来发行货币的话,它就脱离金本位制,他是不得不被采取的一个方式来什么?让第一个他资金链重新火起来的 第一笔钱下去。
这样的做法突破了什么?马克思讲的第三条线界限,货币是生产的界限,这个货币,马克思认为是什么?以金本位的货币,他曾经是界线,现在突破了吧。
突破了,老早突破了现代资本主义的,当资本主义的当代形态在一个主流主导的特征是什么?金融资本主义,金融资本主义展开,就说在实际生产发生此前,需要有大量的证券和货币在这个市场上展开,他就意味着金本位一定被放弃,最后一个放弃金本位的国家就是美国,在尼克松总统的时候,1975年。终于放弃。
那么资本主义为了避免自己的危机,他就突破了第三条界线,但是它将带来更大的破坏,一种新的他预先无法预料到的灾难,比方说零八年的金融风暴。
这个界限每一次都想突破,然后就造成了新的危机,新类型的危机的发生,所以根本上是突破不了的。
今本位置的被突破,意味着我们每一个劳动者,其实未来是无法被担保的。各位。当我们在年轻力壮的时候,我们的劳动有剩余劳动,是吧,他积累在我们储存的货币里边,然后我把我,比如说王哲峰,青年、中年时带我去做了劳动,是为晚年的生活做准备的,是吧,所以我把我的钱积累在那里了,终于变成了比如说60万,然后我把60万存在中国银行里边。
哎,我认为这很重要,因为将来我劳动力下降,或者没有能力劳动,是吧?我还过着保持跟今天差不多的生活水平呢,我必须这样做啊,中国人有这个信念。于是我把钱存到了中国银行,因为它最可靠,叫bank of China,国家的信。
然后我这个存折小心翼翼地捧到家里,放在床底下那个箱子里边,把箱子锁好了,然后我就担心这个房间是不是安全,于是我就购买了最先进的防盗门,并且把窗户用铁笼子围起来。
我每天觉得很可靠,晚上睡觉之前把存折打出来再看一看,这数字没动过,对吧?有人看到我这样做就笑起来了。
王德峰,我告诉你,今天人家抢你的钱不需要破门而入。哦,我说他不破门而入他怎么抢?他们温文尔雅,她们是金融界的精英人物。他们很很怕,他们想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边呢,你的零五十万缩水缩掉了。
你曾经创造你自己的劳动纪律为60万,他将消失,你相信不相信?
我后来真相信了,60万今天中国在上海连个洗手间也买不起。
你突破吧。你去突破货币是生产的界限吧,大家让人类活在更加不安稳的经济状态之中。所以那句话说得好,你不理财,财不理你,你敢不理财吧,你敢不涉及一点金融活动吗?
这就是我们今天人类生活的一个基本状况。
然后第四条界限是 交换价值是使用价值生产的界限,
交换价值才是使用价值生产的目的。我们去创造一种新型的财富,完全是为了交换价值的争执,但这里边是有界限的,当然也不断的被一次一次技术革命突破了,比如说IT来了,又获得一个新的消费需要的空间,然后又来乔布斯,乔布斯被赞誉为改变了世界的人物,我们人人手中有个ipad。
那么我们后来就想,资本还要继续增值是吧?那么新的消费需要的人员如何去打开它呢?吴晓明老师跟我讲,大概能不能需要开发第六种感觉才行。
可惜我们现在只有五种感觉,第六种感觉会产生新的一个需要空间,消费需要的空间,然后资本又获得他的新的交换价值增值的领域。但这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还有另外一点,任何新的消费需要的空间一定要消耗自然资源和能源和材料。软件很重要,软件的实现一定要通过硬件。同意吧,所以这就是自然,也对资本增殖也规定了自然的界限,所以这一切就是马克思所说的,资本越是发展,越是准备好否定自己的力量。
最后一点,我引自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 序言,马克思确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人类生产关系领域当中的最后一个对抗形式。
我们要去思考这个判断。就是说资本主义总有一天要垮台,垮台了之后是不是另外一种私有制来了,还是私有制永远的终结,这关于共产主义的想法,马克思这里说得明确,资产阶级的生产关系是社会生产过程的最后一个对抗形式,注意最后一个。
这里所说的对抗不是指个人的对抗,而是从个人的社会生活条件中生长出来的对抗,就不要个人负责任的。但是在资产阶级社会的胎胞里发展的生产力,同时又创造着解决这种对抗的物质条件。因此,人类社会的史前时期。就以这种社会形态而告终。
告终,这意味着什么?马克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宏大叙事,资本主义是最后一个对抗形式,而我们也就处在什么?真正的人类社会开始的前夜,现在还没有进入人类社会。现在只是人类社会社会的史前阶段。
我们没有时间展开了,我们带着这个问题回头再读马克思的著作,看看他的学说,是否可能资本主义阳气之后,另外一种仍然是对抗的形式来了,或者对抗的形式终于消失了。
这是一个宏大叙事,但是我们这个时代拒绝宏大叙事是吧?我们拒绝解放的话语。于是后现代主义起来,他说要用小叙事来取代大叙事,我们重新寻找人类生命的意义,它通过无数个小叙事来展开,这就是后现代主义,它一定首先代表着对宏大叙事的解构,是吧?所以后现代主义同时是解构主义。
但这一切都是放在当代人类们面前的问题,事关命运,在命运出现事情上就利益斗争。他的最后的他的方向、趋势和拒绝支配他的这种命运,这个命运就是以货币做主宰的抽象劳动,他如何支配具体劳动,这个展开,最后将把人类带到这样一个处境当中啊。这就是马克思在今天还活着的原因,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