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塞奥弗拉斯特
(约公元前370—前286年；学园主持，自公元前323
年任职)①
塞奥弗拉斯特(Theophrastus)是伊勒苏斯本地人，如阿塞诺多鲁在
《漫步》的第八卷中所说，他是漂洗工美兰特斯(Melantes)的儿子。他首
先在家乡听同胞阿尔西普(Alcippus)讲课，后来去听柏拉图讲课，离开
柏拉图后又去了亚里士多德那儿。而当亚里士多德隐退到卡尔西斯后，他
自己在第114届奥林匹亚赛会期间②接管了学园。据阿马斯特里的迈隆尼
阿努在《历史平行序列》(Historical Parallels)的第一卷中说，他有一个
名叫波姆匹卢(Pompylus)的奴隶也是哲学家。塞奥弗拉斯特才智非凡且
勤奋异常，帕菲拉在《回忆录》的第三十二卷中说，他教授了喜剧诗人美
南德尔(Menander)。此外，他乐于行善助人，喜欢讨论。卡桑德尔肯定
接见过他，托勒密也给他提过建议。在雅典人们对他评价非常之高，以致
当阿格农尼德(Agnonides)胆敢控告他不敬神时，起诉者本人好不容易才
逃过惩罚。去听他讲课的学生大约有2000人。在写给逍遥派哲学家梵尼
亚的信中，他谈到了许多话题，其中一个是关于一项裁决的，如下：③“要
进入一个为人们所想往的公共的或精英的圈子并不容易。如果一个作家读
自己的著作，他必须对它作出重写。老是规避修正和无视批评是为当下这
① 这里以及随后几章中的“学园”是指亚里士多德创建的吕克昂学园。——译注
② 公元前323 年。
③ 在这封信的摘录中，塞奥弗拉斯特看来正在考虑以最好的方式把他在大课堂(如我们刚才所
知，有时这个课堂的人数达到2000)中所不得不讲授的东西——可能是在讲稿之中——整理出版。要
理解这个话题如何可能像这样被插入一封关于法庭判决的信件之中是困难的，而且关于 Mr.Wyse 的修
订δ8aokaλiov我们也有很多东西要说。如果这个修订被接受的话，那么这整封信就是关于授课指导
的方式或主题的。
246第 五 卷
代学生所不能容忍的一种做法。”在这封信中他还把某个人称作“卖弄学
问者”。
尽管他名望极高，然而在一段较短时期内他也不得不和其他所有哲学
家一起离开这个国家，因为安菲克利德(Amphiclides)的儿子索福克勒斯
提议了一条法令，下令所有哲学家都不得开办学校，除非得到议事会和人
民的允许，否则处以死刑。不过第二年哲学家们就返回了，因为腓洛控告
索福克勒斯提出非法动议。于是雅典人废除了那条法令，罚了索福克勒斯
五塔仑特，还投票决定召回哲学家，以便塞奥弗拉斯特也可以返回，并像
以前那样住在那里。他的原名是提尔塔姆(Tyrtamus),是亚里士多德因为
他风度优雅把他改名为塞奥弗拉斯特。阿里斯提波在《古代显贵》的第四
卷中断定，他迷上了亚里士多德的儿子尼各马科，尽管他是他的老师。据
说亚里士多德曾用柏拉图评价塞诺克拉底和他自己的话(一如已述)来评
价他和卡利司提尼，说一个需要缰绳，另一个需要鞭策；因为塞奥弗拉斯
特解释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过于机灵，另一个则天性迟钝。据说亚里士多德
死后，他曾通过朋友法莱勒的德米特里乌的帮助，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
花园。他有一些精练的格言流传如下：他说，“一匹没有缰绳的马比一次
安排差劲的谈话应当更快得到信任。”他评论一个在宴会上从不开口讲话
的人说，“对于一个不学无术的人来说你的做法是明智的，但对于一个受
过教育的人来说，则纯粹只是蠢行。”他常常不厌其烦地说，在我们的花
费中，开销最多的一项就是时间。
他死的时候是85岁，就在他辞去劳作后不久。关于他我写的韵文诗
如下：①
对有个人说这样的话不是白说：“松开那智慧之弓，它就会
折断。”事实上，只要塞奥弗拉斯特继续劳作，他仍会肢体健康，
但当他免于辛苦后，他就肢残体瘫，薄暮西山了。
① Anth.Pal. vii. 110.
247名哲言行录
据说他的门徒曾问他，是否还有什么临终遗言留给他们，对此他回
答，“除这一点外没有其他：生命以之为骄傲的很多快乐只是浮在表面。
因为正当我们开始生活时，瞧，我们就死了。因此没有任何东西如对荣誉
的爱一样无利可图。永别了，也祝你们幸福。要么抛弃我的学说——它跟
很多劳苦纠缠在一起，要么拥护它那值得尊敬的倡导者，因为你们将赢得
伟大的荣誉。生活带来的失望比好处多。但是，因为我不能再讨论我们应
当去做的事情了，你们要继续就正当行为进行探究。”说过这些话后，据
说他就停止了呼吸。另据说所有雅典人都出于对他的尊敬，步行护送了他
的灵柩。法沃里诺说，他老年时不得不躺在担架里让人抬着走动；①法沃
里诺谈及这一点是以赫尔米波作为典据的，而赫尔米波的记载取自彼塔涅
的阿尔凯西劳对昔勒尼的拉居得的一个评论。
他也留下了卷帙浩繁的著作。我以为也为它们编一个目录是适当的，
因为它们每一种都极为优秀。这些著作如下：
《前分析篇》,三卷
《后分析篇》,七卷
《三段论分析》,一卷
《〈分析篇〉摘要》,一卷
《分类论题》,两卷
《论辩理论论争》
《论感觉》,一卷
《答阿那克萨戈拉》,一卷
《论阿那克萨戈拉的作品》,一卷
《论阿那克西美尼的作品》,一卷
《论阿凯劳斯的作品》,一卷
《论盐、硝石和明矾》,一卷
① 比较关于彼翁的一个类似说法，这一说法也被归给了法沃里诺。
248第 五 卷
《论化石》,两卷
《论不可分的线》,一卷
《讲稿集》,两卷
《论风》,一卷
《德性的特征》,一卷
《论王权》,一卷
《论国王的教育》,一卷
《论生活的不同安排》,三卷
《论老年》,一卷
《论德谟克利特的天文学》,一卷
《论气象学》,一卷
《论视觉图像或发散》,一卷
《论滋味、颜色和肉体》,一卷
《论世界的秩序》,一卷
《论人类》,一卷
《第欧根尼著作概览》,一卷
《定义集》,三卷
《关于爱情》,一卷
《再论爱情》,一卷
《论幸福》,一卷
《论种类或形式》,两卷
《论癫痫症》,一卷
《论疯狂》,一卷
《关于恩培多克勒》,一卷
《反驳性论辩》,十八卷
《攻辩篇》,三卷
《论自愿者》,一卷
《柏拉图〈理想国〉摘要》,两卷
249名哲言行录
《论同种动物所发声音的多样性》,一卷
《论意外事件》,一卷
《论咬或顶人的动物》,一卷
《论被视为不友好的动物》,一卷
《论囚限于干旱地区的动物》,一卷
《论变色动物》,一卷
《论穴居动物》,一卷
《论动物》,七卷
《亚里士多德眼中的快乐》,一卷
《再论快乐》,一卷
《论题集》,二十四卷
《论热和冷》,一卷
《论眩晕》,一卷
《论盗汗》,一卷
《论肯定和否定》,一卷
《卡利司提尼》或《论丧亲》,一卷
《论疲劳》,一卷
《论运动》,三卷
《论宝石》,一卷
《论瘟疫》,一卷
《论晕厥》,一卷
《麦加拉人的论文》,一卷
《论忧郁》,一卷
《论矿石》,两卷
《论蜂蜜》,一卷
《梅特罗多洛学说纲要》,一卷
《气象学》,两卷
《论陶醉》,一卷
250第 五 卷
《以字母顺序加以区分的法律》,二十四卷
《法律摘要》,十卷
《定义评说》,一卷
《论嗅觉》,一卷
《论酒和油》
《命题集导言》,十八卷
《论立法者》,三卷
《论政治学》,六卷
《关于危机的政治论文》,四卷
《论社会习俗》,四卷
《论最好的政制》,一卷
《问题集》,五卷
《论谚语》,一卷
《论凝结和液化》,一卷
《论火》,两卷
《论风》,一卷
《论瘫痪》,一卷
《论窒息》,一卷
《论精神错乱》,一卷
《论激情》,一卷
《论征兆》,一卷
《诡辩集》,两卷
《三段论释疑》,一卷
《论题集》,两卷
《论惩罚》,两卷
《论毛发》,一卷
《论专制》,一卷
《论水》,三卷
251名哲言行录
《论睡眠和梦》,一卷
《论友谊》,三卷
《论抱负》,两卷
《论自然》,三卷
《论物理学》,十八卷
《物理学摘要》,两卷
《物理学》,八卷
《答自然哲学家》,一卷
《植物学研究》,十卷
《植物的成因》,八卷
《论汁液》,五卷
《论虚假的快乐》,一卷
《灵魂专论》
《论不科学的证据》,一卷
《论简单问题》,一卷
《和声学》,一卷
《论德性》,一卷
《论辩素材》或《矛盾集》,一卷
《论否定》,一卷
《论判断》,一卷
《论可笑者》,一卷
《午后短论集》,两卷
《类分集》,两卷
《论差异》,一卷
《论犯罪》,一卷
《论诽谤》,一卷
《论赞扬》,一卷
《论经验》,一卷
252第 五 卷
《书信集》,三卷
《论自发产生的动物》,一卷
《论分泌》,一卷
《诸神颂》,一卷
《论节日》,一卷
《论好运》,一卷
《论省略三段论》,一卷
《论发现》,两卷
《伦理学讲稿》,一卷
《人物速写集》,一卷
《论骚乱或暴动》,一卷
《论研究》,一卷
《论三段论判断》,一卷
《论谄媚》,一卷
《论海洋》,一卷
《致卡桑德尔——关于王权》,一卷
《论喜剧》,一卷
(《论韵律》,一卷)
《论措辞》,一卷
《论辩集纲要》,一卷
《释疑集》,一卷
《论音乐》,三卷
《论尺寸》,一卷
《马迦克勒(Megacles)》,一卷
《论法律》,一卷
《论非法行为》,一卷
《塞诺克拉底作品纲要》,一卷
《关于交谈》,一卷
253名哲言行录
《论发誓》,一卷
《修辞规则》,一卷
《论财富》,一卷
《论诗歌艺术》,一卷
《政治学、伦理学、物理学和爱情艺术中的问题》,一卷
《序言集》,一卷
《问题集》,一卷
《论物理学问题》,一卷
《论范例》,一卷
《论介绍和叙述》,一卷
《再简论诗歌艺术》,一卷
《论智慧者》,一卷
《论咨询》,一卷
《论文法错误》,一卷
《论修辞艺术》,一卷
《修辞学论文专谈》,十七卷
《论行为》,一卷
《亚里士多德或塞奥弗拉斯特讲稿注释》,六卷
《自然论说》,十六卷
《自然论说摘要》,一卷
《论感激》,一卷
(《人物速写集》,一卷)
《论真理和谬误》,一卷
《神学探究史》,六卷
《论诸神》,三卷
《几何研究》,四卷
《亚里士多德关于动物的著作摘要》,六卷
《驳斥性论辩集》,两卷
254第 五 卷
《论题集》,三卷
《论王权》,两卷
《论原因》,一卷
《论德谟克利特》,一卷
(《论诽谤》,一卷)
《论生成》,一卷
《论动物的智力和特征》,一卷
《论运动》,两卷
《论视觉》,四卷
《关于定义》,两卷
《论数据》,一卷
《论更大和更小》,一卷
《论乐师》,一卷
《论诸神的幸福》,一卷
《答学园派》,一卷
《给哲学的劝勉》,一卷
《国家如何才能得到最好的统治》,一卷
《讲稿注释》,一卷
《论西西里的火山爆发》,一卷
《论普获承认的事物》,一卷
(《论物理学中的问题》,一卷)
《什么是获取知识的方法》,一卷
《论被认为是谎言的谬误》,三卷
《论题集绪言》,一卷
《关于埃斯库罗斯》,一卷
《天文学研究》,六卷
《关于生长的算术研究》,一卷
《阿西卡鲁(Acicharus)》,一卷
255名哲言行录
《论法庭辩论演讲》,一卷
(《论诽谤》,一卷)
《与阿司提克勒翁(Astycreon)、梵尼亚和尼堪诺之间的通信》
《论虔敬》,一卷
《厄维亚斯(Evias)》,一卷
《论危机时代》,两卷
《论相关论辩》,一卷
《论儿童教育》,一卷
《再论儿童教育》,一卷
《论教育》或《论德性》或《论节制》,一卷
(《给哲学的劝勉》,一卷)
《论数字》,一卷
《关于三段论措辞的定义集》,一卷
《论天空》,一卷
《关于政治学》,两卷
《论自然》
《论果实》
《论动物》
总共232 808 行。关于他的著作就谈这么多。
我也无意中找到了他的遗嘱，内容如下：
我一切诸好；但万一发生什么事情的话，我作出这样一些安
排：我把我在家乡①的所有财产遗赠给勒翁的儿子美兰特斯和潘
克勒翁(Pancreon)。我希望用托管给希帕库斯②处理的基金作出
① 即在伊勒苏斯。
② 这个人在下文有所提及，见第53、54、55、66节。我们可以推断，他不仅做了塞奥弗拉斯特
的托管人，而且还做了学园的托管人，这一点以法律的眼光来看是一个宗教基础。
256第 五 卷
如下拨款：一，这些钱应当用来完成陈列女神雕像的展览馆的重
建工作，并作出任何可行改善以使她们更加美丽。① 二，用以前
放在神庙里的那些剩余祭品替代亚里士多德的半身像。第三，重
建连接展览馆的小回廊，且要建得至少和以前一样美观，同时还
要把那些匾额放回到低回廊中，这些匾额描绘有探险家们游历过
的国家的地图。此外，要整修祭坛，使它完美雅致。我也希望尼
各马科的雕像能雕刻得和他本人一样大小。就雕刻雕像所议就的
价钱我已付给普拉克西特勒(Praxiteles),而其余花费需在上述
资金中支出。这个雕像应当树立在遗嘱执行人认为适当的任何地
方。我还委托这些执行人执行我的其他遗嘱安排。让所有涉及庙
宇和要供应的祭品的事情都按以上方式安排。我把我在斯塔吉拉
的庄园遗赠给卡利努斯(Callinus)。我把整座图书馆遗赠给涅琉
斯。我把花园、人行道和连接花园的房屋全都遗赠给我的这样一
些朋友(下文会提到他们的名字),他们也许希望在那里共同研
究文学和哲学②(因为不可能所有人老是寄宿校内),只要他们没
人转让这些财产或将其供己私用，而只是方便使用，就像使用公
共庙宇一样，并亲密友好地住在一起(这是正当的和适当的)。
让这个大家庭包括希帕库斯、涅琉斯、斯特拉托、卡利努斯、德
谟提姆(Demotimus)、得马拉都、卡利司提尼、美兰特斯、潘克
勒翁、尼西普斯(Nicippus)。梅特罗多洛和庇提亚斯的儿子亚里
士多德也有权和他们在一起交往学习，只要他有兴趣。而他们中
最年长者要悉心照顾他，确保他尽可能精通哲学。请把我埋葬在
花园里看来最适当的任何地方，不要在我的葬礼或纪念碑上花费
① 显然，这个展览馆在晚近的政治灾难中遭到了损毁，这些政治灾难可能就是由德米特里乌·
波利俄塞特(Demetrius Poliorcetes)于公元前296-294年发动的对雅典的第二次围攻。参见 Plut. Dem
etr.33,34;Paus.i.25.8.然而，当雅典于公元前289-287年反抗马其顿时发生了一系列动荡，关于
此可参见 Plut.Demetr.46 和 Paus.i.25.2;26.1f.这后一事件更接近01.123 中所记述的塞奥弗拉斯
特的死。
② 比较第四卷第70节。
257名哲言行录
不必要的钱。根据以前的协议，在我死后要让波姆匹卢(随便他
住在附近)亲自负责看护神庙、纪念碑、花园和人行道，并像以
前那样就其他所有事情发挥同样的监督作用；而那些占有财产的
人要照管他的利益。波姆匹卢和史勒普塔(Threpta)获得自由已
经很长时间了，他们也服侍我颇多；我以为，除我以前付给他们
的钱和他们自己的收入外，当然应当再付给他们2000德拉克马；
我当下遗赠给他们的这笔钱要由希帕库斯支付，这一点我已和美
兰特斯和潘克勒翁本人谈过多次，他们也表示了同意；我还把女
仆索马塔勒(Somatale)遗赠给他们俩。在我的奴隶中，我即刻
给予摩隆、蒂蒙和帕门诺(Parmeno)以自由；对曼涅斯(Ma
nes)和卡利亚斯，我给予他们自由，但条件是他们在花园里继
续呆四年，一起在那儿工作，而且其行为要免于责难。至于我的
家具，只要遗嘱执行人认为多少合适，就送多少给波姆匹卢，而
把剩下的都给卖掉。我把卡利翁(Carion)遗赠给德谟提姆，把
多那克斯(Donax)遗赠给涅琉斯。但必须卖掉欧波厄乌(Eu
boeus)。让希帕库斯给卡利努斯支付3000 德拉克马。如果我没有
看到希帕库斯为美兰特斯和潘克勒翁(以前是为我)做出过很大
帮助，以及现在他在私人事务中翻了船的话，我本来会指派美兰
特斯和潘克勒翁跟他一起执行我的遗嘱。但是，因为我看出对于
他们来说要与希帕库斯共同参与管理并不容易，而且我以为让他
们从他那里得到一笔固定数目的钱对他们更有好处，我让希帕库
斯付给美兰特斯和潘克勒翁每人一塔仑特，并让希帕库斯为遗嘱
执行人提供资金，以在遗嘱登记的各项开支到期时予以支付。希
帕库斯只有执行完所有这些嘱托，才会完全免于对我担负的责
任。而他在卡尔西斯以我的名义所垫付的任何预付款项都属于他
一个人。我让希帕库斯、涅琉斯、斯特拉托、卡利努斯、德谟提
姆、卡利司提尼和克特萨库(Ctesarchus)做我的遗嘱执行人，
并执行遗嘱中的各项条款。本遗嘱的一个副本用塞奥弗拉斯特的
258第 五 卷
印环封缄起来，保存在希帕库斯的儿子赫格西亚手里，其见证人
是帕利尼(Pallene)的卡利普、欧俄尼马伊(Euonymaea)的菲
洛美卢(Philomelus)、希巴(Hyba)的利桑德尔(Lysander)和
阿罗卑克的腓洛。奥林匹俄多鲁(Olympiodorus)保存另一副本，
见证人与上同。第三个副本由阿得曼图保存，送信人是晚辈安德
罗司提尼(Androsthenes);见证人是克莱俄布卢的儿子阿利涅司
图、萨索斯岛的斐冬(Pheidon)的儿子吕西斯特拉图(Lysistra
tus)、兰萨库斯的阿尔凯西劳的儿子斯特拉托、瑟拉梅(Ce
rameis)的忒西普斯(Thesippus)的儿子忒西普斯、厄庇色菲西
亚(Epicephisia)的狄奥尼修的儿子第欧斯库里德。”
以上是他的遗嘱的大意。
有人说医师厄拉西斯特拉图(Erasistratus)也是他的学生，而这是不
可能的。
259
